夏侍郎眼角低垂,气不打一处来,夏知婉这么做就是想断了他的升官路,早知如此就该早些把她溺死了。
马玉娇紧着手心下忐忑,长得一样还那般护着夏知婉,不是她可能吗?抬眸看向夏知画。
“知画,你确定武安侯夫人不是她?”
“娘,她真的不是……除了长相相似性格完全不同,现在你们该想的是,女儿的赌约。”
夏知画就不明白,她爹干生气她娘忌惮旁人,就是不知事情孰轻孰重,也不想想她为何应下赌约。
她要是做出成绩,武安侯府的掌家权不就是她掌管,与其杞人忧天不如大干一场,碾压夏知婉。
马玉娇蹙了蹙眉,抿唇笑了,“你可是想夺掌家权?那我女儿可是远见,娘不但支持你,还信你一定能成。”
“嗯,这确实是个机会。知画,你要好好把握时机,夏家荣耀就靠你了。”
夏侍郎抿着薄唇点了点头,夏知画傲娇的哼了一声,“那是自然,女儿所学有所用,一定会如愿。
就是慕衍行一夜没回,女儿气不过,我那公爹婆母还说我的错……”委屈的扁嘴落泪。
马玉娇心疼得紧,起身安抚夏知画,嘴角微微扬起,“男人都一样,你得用心,先吃饭,娘再教你。”
夏侍郎闻言哈哈笑了,“这点你确实得学学你娘,御夫之术她可清楚的很,吃饭。”
夏知画拂袖抿唇,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去了饭厅,而这边离开的夏知婉,坐在车里不曾看武安侯夫妇,自顾看着窗外。
嘴角微微扬起,翻翘的睫毛挂着泪水,武安侯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抬起胳膊肘碰了一下身侧的夫人,递了递眼神。
姜美珠会意,伸手去握夏知婉的手,柔声道:“断了就不要再去想,娘知你受了委屈,也知衍之对不住你。
你放心,娘与你爹都会为你做主的。”轻轻拍了下夏知婉的手,拿着帕子试了下眼泪。
夏知婉方回眸看向二老,抿唇笑了下,“知婉有爹娘疼不委屈,世子定是有事牵绊,知婉一定会把找回来的。”
“不用替混小子脱罪,他敢跑出去就得承担后果!”夏知婉越懂事武安侯越愧疚,直接封了众人求情的口。
姜美珠嗯了一声,“该罚,狠狠地打!都怪娘太宠着他,才有了今日,是娘害了他。”
姜美珠哽咽落泪,武安侯叹气垂目,夏知婉怎好见着老人家伤神无动于衷,于是说道:
“爹娘若是信任知婉,世子的事就交由知婉来管束,知婉虽是不才,但知如何相夫教子。”
武安侯闻言抬眸,眸光深邃几分,他与夏知婉相识两日,这桩桩件件的事,她做的明白白,毫无纰漏。
此女心机深不可测,但却未对武安侯府不利,今日断亲之事不也是裹挟了夏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