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慕军要应酬支了账上银子,事后,姚春香查账发现了一笔大开销,就询问周琦。
周琦老实啊,一五一十说了,姚春香怎能容夫君消遣,两口子大吵一架,慕军死不承认,还把脏水泼到了周琦身上。
“记错账,对一个账房先生来讲是奇耻大辱,况且这事谁都没站在周琦这边,自认倒霉领了板子罚了银钱就回来了。”
“你二叔是你祖父亲儿子吗?人品差之千里不说,慕衍行也随了他,败类!”
夏知婉惊声,骂着二房父子,愤愤不平,上梁不正下梁歪,只会算计旁人从不后果,早晚有报应。
慕衍之瞧着她骂人的样子,不难看反是有点可爱,呵呵笑出声了,夏知婉猛然看向他,笑声戛然而止,说道: “骂得对,别无他意。这件事也不算结梁子,是二婶知晓错怪周琦,想请他回去,周管家就没同意。”
据慕衍之说,姚春香知晓账目有误后,便自己管账,时而发现有些地方对不上,询问慕军就各种理由。
姚春香便开始留意,发现慕军去兰桂坊消遣,逮个正着,破骂了花娘,罚了他二叔才了事。
去找周琦说好话,周延福便回绝了,说他儿子还小不太懂人情世故,太过执拗,做杂事尚可。
姚春香闻言自然知道是为何,可他一个夫人经常出入铺子不合适,就再说话好,哪知周延福还是没答应。
气恼便有了争执,骂周延福驳她面子,还拿银子砸他,叫人处处为难周琦。
事闹大了,自然传进武安侯的耳朵,当即训斥了姚春香,给周家两父子赔了礼数,算是了事。
可谁都清楚,下人得罪主子没得好,周琦过的并不舒心,这两年越发的不见人不爱说话。
“本世子觉得他是想你能开导他儿子,若说周琦这小子,有能力,是遇人不淑,可惜了。”
难怪初见周琦他满眼阴郁,遇上这事,心里怎会没负担,况且是仆人,主子的气忍着,久了怎能不病。
夏知婉未及着说话,而是看着慕衍之,这小子也不是不听不问,知晓的还挺多,说起话来有武安侯的感觉。
就是绵软了些,若是在果断决然一点,能堪大任。
噙着一丝笑意说道:“你不是喜欢游手好闲,懒散度日,府中事怎会上心?”
“夏知婉你没毛病吧!你问的我又嫌我说得多,行,你自己挨个研究去,本世子吃饭去。”
扇子一合,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夏知婉眨着大眼睛,微微蹙眉,“问的没毛病啊,他生什么气吗?”回眸看去,忽地笑了。
这么问话谁人会开心,这不是揭短吗,慕衍之刚转性,她泼凉水不生气才怪,起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