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去拿银子去了,命小的来找您,二公子好话说尽,兰桂坊就是不放人,还说花容姑娘值千金,这怎拿得出啊……”
小六子同慕衍行一同去的,与花容姑娘小聊了一会,便找了兰桂坊老板娘阮姨娘。
起初,说什么阮姨娘都是笑脸相迎,还说商议着来,结果,拿出银子那一瞬,阮姨娘便翻了脸。
花容是花魁,花费了她多少心血,吃喝用度又是多少,就这点银子想把人带走,不可能。
慕衍行便提起他们三兄弟,多有照顾兰桂坊生意,每次都是多付。
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又加了银子,结果还是没成,慕衍行就怒了,两人就吵了起来。 越闹越大,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小六子便跑了回来。
武安侯闻言心脏都要梗死了,刚刚才提及此事,就来了这一出,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本侯这脸面保不住了。
“小虎,你们几个同世子世子夫人一同前往,若兰桂坊不放人,一同拉去见官,与人牙子当面对质。”
“是。”小虎等人领命,拱拳施礼先行一步。
夏知婉慕衍之也没耽搁,两人相继出屋,小六子看一眼武安侯,转身跟了去。
武安侯抬手扶额,脑壳疼,本是来说婉容的事,结果只字未提,半路出了这等状况,明日早朝如何见圣上和同僚?
沉声叹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甚是懊恼。
姜美珠赶忙倒了杯茶,劝慰着,“事情已经出了,生气也是徒劳,咱们等等。”
“怎就越来越乱,我怎有脸面面圣?二弟这一家真是气死我也。”武安侯苦恼的心疼,靠在椅子上等着。
姜美珠也不好多说,便一同坐下等着。
坐在马车里的慕衍之看着夏知婉,“事情闹成这般,你可有好办法?”
“见机行事。他若不争执事情还好压下去,可这谁都知晓武安侯府的二公子纳了兰桂坊的花魁,夏家会不闹?”
夏知婉嘴上不气恼,心里恨的牙痒,好好的事慕衍行办的一塌糊涂,还连累了所有人,废物该打。
侧着脸看着车窗外,紧着手指,脑子高速运转着。
慕衍之垂下头来,长长叹了口气,“一场误会竟然变成了满城笑话,我并不是在乎自己面子,而是爹他如何面对圣上?”
这会知道事大了,早干嘛去了。
夏知婉回眸看向慕衍之,“丧气有什么用?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想办法挽救局面就是了。
小虎,你们四个留下,你们两个去报官,就说二公子替人打抱不平,与兰桂坊起了争执,牵出一桩旧事……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