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慕军闻言脸色大变,扔了点心骂她跟夏知婉胡闹,一间铺子都没开起来,又做这小盈利的便宜货,不自量力。
还说自己的铺子随便出一样东西,就够一家人几月用度,怎会让妇人做事贴补家用,这不是埋汰他吗。
秦姨娘长舒一口气说道:“我气不过便同他理论,每月给我们母女的用度不够度日,我若不做点心卖,如何维持?
可他说那是二夫人看得紧,没办法每月都给,现在不同,都在府中自然短不了谁,说我不听就不再管我们母女……”
嘤嘤嘤,又哭了。
夏知婉闻言,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一掌拍在桌上,“二叔怎能瞧不起女人?谁规定女人不能做掌柜? 他若负担得起,你们母女怎会穿着如此寒酸?我本以为他经商是个开明的人,没想到是个老封建,老糊涂虫。
秦姨娘,这件事因我而起,知婉去同二叔解释,但我想知您还做吗?”
做和不做的说辞不太一样,夏知婉需斟酌,便问了。
这事已然闹成这般,秦姨娘紧攥着帕子,看着夏知婉眸光迎泪,略有举棋不定。
之前的日子她不想过,慕军对她的心今日看的清楚,为了婉容,为了自己,她想争口气。
哪怕最后姚春香醒来一切康健,她离开武安侯府,她们母女也有资本不依靠慕军活着。
紧抿着唇瓣,眸光异常坚定地说道:“我做,知婉也不必同你二叔解释,他若嫌我丢脸,大不了休了我。”
夏知婉闻言眸子一惊,她预测秦姨娘会做点心,但没想她会说出休妻的话,女人看清男人果然当自强。
“好!知婉保证秦姨娘不会后悔,这事说与不说,二叔都以对我有了意见,秦姨娘放心,我自会解决。
婉容,明日起你每日晚上都可陪着你娘,白日长嫂得闲就教你读书识字,若没空你大伯母也会教你,夫君我们走吧!”
“知婉,谢谢你。我虽是奴婢出身,可也见过许多世家女,你与他们不同,可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极好的。”
秦姨娘起身说话点了点头。
慕衍之淡淡一笑,沉气说道:“知婉经历磨难都不曾退缩,自然不同养在深闺被娇宠的女子,那些只会善妒,不懂体恤。
灯笼,丫鬟稍后都会安排妥当,花容姑娘与秦姨娘同住,怎可少了差遣的人,你们早些休息,莫想太多。”
起身站起,扶着夏知婉向外走,秦姨娘说了句,“衍之,你要好好待知婉,像她这样女子真的不多。”
“大哥哥努力,婉容等着小宝宝呢。”
这话一出,秦姨娘想笑又不能,赶忙的堵住女儿的嘴,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