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个时候他也什么都无法看到。
使其毁灭,使其新生。
他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用去做,只要静待那颗蛋中的存在诞生,死亡便会平等的扩散到每一个角落。
他自然也可以去做些什么,费奥多尔摩挲着怀中凭空出现的手枪,比如,在合适的时机扣响这个。
一向都是他操控别人,没想到,他自己反而也有被蛊惑的一天。
我所信仰的上帝啊,这是否是您的旨意?
全新的世界又是否是您所期待的存在?
还未等他做出决定,红光之后突然袭来的虫群便已经试图将他们围剿在此地,准确的说是,围剿的那个被红光击中后,突然间就转变了性别的穹君。
而他,只要在对方疲于应付的时候,从背后开上一枪便可。
这位穹君体内,有什么幕后存在必须得到的东西,那件东西,是造成如今局面的根本原因。
收回思绪,费奥多尔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是什么刺入血肉的声音。
曾经用来削苹果的小刀将肌肉的纹理切割,鲜血潺潺,让本就虚弱苍白的脸色更惨白了一分,握着小刀的手青筋暴起,硬是让其更深入了一分。
疼痛带来的不止是痛苦,还有清醒,再睁眼,纷杂的思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理想,会用自己的方式达成,他是不择手段,但也绝对不会受这种躲在幕后连是否是人都不知晓的存在驱使。
费奥多尔嘴角勾起,低笑出声。
“哎呦喂,您吓死老桑博了。”正在鉴赏母慈女孝图的寒腿叔叔突然被身边自残的雇主吓了一跳,他自残完还笑,这也太渗人了吧。
“您这是做什么,您没事吧!”
“头脑有些发昏,清醒一下。”费奥多尔扔下染血的小刀,笑意更甚,“桑博君不用在意,在下比不得您乐观开朗,疼痛对我来说更管用一点。”
四个人同行,结果只有他跟果戈里受到的影响最严重。
怀中,那只凭空出现的手枪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都未出现过。
可费奥多尔还记得它的样子,漆黑的枪身上面雕刻满了齿轮样式的花纹,就那么无声的转动,诡谲而又美丽。
“谁让老桑博天赋异禀嘛。”寒腿叔叔依旧是那番说辞。
这伤口鲜血淋漓,看着都痛,他最怕对自己都狠的老板,不好忽悠。这位放在星际上,高低也是个星际和平公司的通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