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师兄这么说,可他是真的想不起什么了啊!
青年绞尽脑汁,小眉毛死死的皱在了一起。
“浴室的瓷壁上似乎有一些胶带残留的痕迹,冰箱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样的也算吗?还有......!!”
在迪诺的反复提醒下,监视官终于意识到了更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阳台上的盆栽......还很茂盛。”
不知名的朱红花朵大簇大簇铿锵盛开,在风中摇曳生姿,显然一直有人在悉心打理照料。
可——从调查资料来看,花泽小姐恐怕已经失踪一月有余了。
沢田纲吉心头登时鼓若雷鸣。
桌对面的男人双手十指相扣,放在颚下,目露赞许,“在有预谋的凶杀案中,百分之八十一的杀手会在杀人后重返案发现场,享受自己作品带来的快感。”
青年监视官当即目色一利。“要重新进如室内得有钥匙才行......房东那有租户的备用钥匙对不对?”
迪诺被他这正儿八经的小模样逗乐了,含笑道:“思考的方向倒是没错.....熟人作案的可能性确实很大,胶带的痕迹和冰箱的状况也都是很重要的发现,不愧是阿纲,第一批到达现场的侦查人员都不一定有你细致。”
对于沢田纲吉第一次判案,迪诺还是认可、鼓励居多,事实上就算青年什么都没能发现,他也会闭着眼睛夸奖的。
男人没忍住又伸手揉了揉发小毛绒绒的头顶。
“不过......我说什么阿纲你就信什么吗?要知道所谓的‘证人’有时候可也是会因为各式各样不可告人的原因而说谎。”
闻言,青年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就像瞧见了露出大尾巴灰狼的幼兔,头上的耳朵一下子机警的立了起来。
“可、可......告诉我那些情报的是师兄你啊。”
言下之意是只要是迪诺告诉自己的就一定没错,沢田纲吉抱着这样纯粹的信任,对男人的说辞没有一点怀疑,从没有想过一丝对方会欺骗他的可能。
迪诺:“.......”
金发男人反应了半响,忽然捂住嘴,猛然侧头看向别处,这回连青年的“误称”都没心思纠正了。
“迪诺师兄...?你怎么了,果然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沢田见男人脸染薄红,便起身想要去试他额头的温度。
“不不不、我没事。”
迪诺猛然向后仰去,避开了青年的触碰,而后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抱怨道:
“为什么要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啊...这样我之后不就没办法狠心做坏事了吗....太狡猾了。”
在边界反复试探的男人又艰难的撤回了脚步,继续在青年面前维持人模狗样的精英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