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什么也不会呀。”她表情无辜地说,“还是让长生来吧,他一定经验丰富。”
“怎么,想让你陪侍一会儿都不行吗?”扶苏故作不悦道,放下酒斛,朝她招了下手,“过来,芈瑶,坐到我身边。”
楚萸立刻心惊肉跳起来,步履维艰地蹭了过去,屈膝跪坐,心脏砰砰直跳。
扶苏瞄了她一眼,被她拘谨局促的模样取悦到了,拎起酒壶又倒了一斛,推到她面前。
“这是胡地特产的酒,据说能抵御风寒,你尝尝看。”
楚萸哪敢拒绝啊,捧着酒斛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战国时代酒的度数都不高,若是以原身穿过来,从小就经历过老白干洗礼的她,绝对能撂倒一堆彪形大汉,无奈这具身体好像酒精不耐受,喝了几口就晕乎乎的,面颊滚热,太阳穴直突突。
这战斗力也忒低了——
“芈瑶实在是不胜酒力。”她摸着发烫的脸颊,小声说道,将酒斛往旁边推了推。
扶苏盯住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水润的双唇,只觉得心下燥热不已,他劈手握起她的酒,咕咚一声全部灌入喉咙。
“罢了,今晚你先回去吧。”放下酒斛,他沉声道。
“诺。”楚萸睫毛扑闪,乖巧应道,心里雀跃。
然而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她刚刚吃过晚饭,还没怎么消食,就被他提拎到书房里,又困又乏地为他研磨、伺候茶水,一直陪侍到夜色深沉。
期间,她也装模做样读起了竹简,扶苏扬唇问她认识字吗,她憋红了脸说她会学的。
好歹她也是堂堂大学生,被认为是文盲,心里肯定不好受。
“嚯,那这样吧,芈瑶,以后你每学会一个字,就抵去一两钱,如何?”他笑着提出道。
楚萸昏昏欲睡的大脑,猛地一震。
还有这好事呢?
洗衣服、劈柴、缝缝补补她确实不在行,但论学习,经历过十几年大小考的她,完全不在话下。
见她跃跃欲试,眼睛亮晶晶的,扶苏轻笑一声,忍不住抬手掐了掐她的脸蛋。
楚萸下意识躲闪,而这一幕又被进来送茶的侍女撞见,看她慌乱放下茶点后夺门而出的样子,楚萸揉着腮帮子心里泪流成河。
呜呜呜,他最近为什么老是对她上下其手呢?果然还是把她当成宠物养了吧?
一想到这儿,她又低落了下来,
一只竹简敲在了她头上,被忽略了的某人不悦道:“发什么呆呢?还记得你之前承诺过的话吧?明日,你陪我一同去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