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露出个浅浅的微笑,两个梨涡在白皙的脸颊之上若隐若现,她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如今黑衣阿赞定然忙着帮它疗伤,毕竟这种能够吸食别人阳寿,供给自已使用的鬼影是很稀少的。”
我心里一沉,黑衣阿赞最近邪法又得到了提升,等到他将鬼影重新放出,谁知道我还能不能侥幸地再将其逼退一次?
墨诚舞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冷哼一声说道:“既然这样,就别再耽搁时间了,赶紧找到古墓的入口。”
如今窗外的日头已经渐渐西斜,阳气开始减弱,再不找到古墓的入口,恐怕会被黑衣阿赞他们捷足先登。
我们不敢再耽搁时间,分头在别墅内寻找关于古墓的一切线索,我和玲珑上了二楼,墨诚舞、锤子和思月在一楼寻找有没有地下室。
别墅的二楼显然是徐曼娜她们的卧室,不过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到处都是灰尘。
看来徐曼丽这两年来自已也没有上来过,因为别墅二楼有姐姐徐曼娜的鬼魂,她哪里敢靠近?估计都是在客厅将就的。
我们找到别墅的主卧,看着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看来这里就是徐曼娜和她老公的卧室了,时间紧急,我和玲珑也顾不得什么尊重隐私了,在卧室内翻找起来。
两米宽的双人床上放着两床被子,看来徐曼娜和她的丈夫并不恩爱,否则夫妻很少会分开盖被子的。
我打开异变阴阳眼,在屋子内搜寻起来,但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也没有看到所谓的墓穴入口。
奇怪,当初冯曼娜到底是怎么进入古墓,得到五鬼显灵阵法这些秘术传承的,莫非她也有那钻地土遁的本领不成?
但我心中肯定,这样的想法必定是不现实的,莫说古墓之中的青砖墓瓦不是土遁能够穿越的,还有古人各种各样防范盗墓贼的手段。
不是有着完全的准备,下墓之人别说命丧在里面,可能连墓门在哪儿都摸不清楚。
这时,我却突然感觉到周围渐渐升起一股阴气,仿佛是浓稠的液体一般,散发着腥臭的味道,我的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沉。
玲珑正在徐曼娜夫妻的衣柜中寻找线索,此时也站起身来,沉吟道:“日落西天,古墓中的阴气开始上浮,恐怕这别墅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我警惕地看着周围,古墓中阴气较重,每天阴阳交替的傍晚时分,必定会出现种种异象。
“这也算是好事。”我思索着开口,“等到别墅之内的阴气开始作祟,也许我们就能找到古墓的入口了。”
听了我的话,玲珑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今我们找不到古墓的入口,想必是被某种方法给隐藏起来了。”
既然连异变阴阳眼都找不到墓穴的入口,我和玲珑便也没有再做无用功,直接下了楼。
锤子和思月二人正在客厅里面摸索着,想看看这里有没有暗道之类,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而墨诚舞却惬意地倚在沙发上,徐曼丽有些僵硬的尸身就躺在她的旁边,青白的脸色甚为可怖。
毕竟刚刚和五鬼激战了一番,墨诚舞的脸上露出了些疲惫的神色,不过她也没有闲下来,不断地扔出明黄色的符篆,落在地上化为傀儡,蹦蹦跳跳地在屋子里面寻找起来。
思月感兴趣地看着这些小纸人,她伸出手,便有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纸人跳了上来,俏皮地鞠了一躬。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墨诚舞,说道:“师父,你的道法又增强了,傀儡竟然已经有了自已的灵智。”
墨诚舞神色淡然地回答:“只是一些有点灵气的东西罢了,比不得五鬼显灵阵法中跑出来的那些阴兵阴将。”
说着,墨诚舞的眼光凌厉了些许:“徐曼娜这样刚死两年的新鬼,就能够控制五鬼,要是这样的阵法落到别人的手上,我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我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点头说道:“这五鬼显灵阵法的威力着实强大,况且这五鬼是分掌天下东南西北中的阴将,手底下不知有多少邪灵。虽说他们被阵法所控制,但若是实力强悍者布阵,说不定能召唤出更多的鬼怪。”
玲珑关切地看着我,澄澈的杏眸之中传来令人心安的眼神:“琴生,只要我们抢先一步进入古墓,找到阵法的口诀和传承,便不会让五鬼显灵阵法落入黑衣阿赞他们的手里。”
我叹了口气:“就怕这古墓之中,除了五鬼显灵阵法,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我怕到时候控制不住场面,保护不了你。” 玲珑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事在人为,五鬼显灵也是需要人来驱动阵法,几百年过去了,墓中哪里还有什么布阵之人?”
第一百八十四章 浓稠阴气
没有布阵之人,五鬼显灵阵法便没有法力,这也许是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自从在别墅的花园内见识到五鬼显灵阵法的诡异,那不死不灭、遇强则强的五只恶鬼,已经令我为这阵法的威力而感到惊心。
锤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开口道:“老琴,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
我不由得失笑,给了锤子个爆栗说道:“锤子,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有英雄气概。但愿你看到那五鬼之后,还能保持这样乐观的想法。”
对于那五鬼显灵阵法,我虽然会有惧意,但对黑衣阿赞他们的仇恨更盛。这一次没了鬼影的掣肘,我看黑衣阿赞他们还怎么跑得掉,定要让整个节目的鬼魂都去找他们二人好了。
“琴生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墨诚舞在沙发上伸了伸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慢悠悠地开口,
“我跟那五鬼交过手,没有人比我清楚它们的可怖。任何的法术遇到了这五只恶鬼,仿佛就像是被阵法所吞噬了一般,反而令五鬼的阴气越来越强了。”
锤子之前看不到五鬼,所以他才有这无知无畏的精神,这会儿听墨诚舞一说,脸色便开始发白:
“什么,这恶鬼还能吞噬你们的法力,然后据为已有?”
我思索地想着,看来这五鬼显灵阵法着实阴诡莫测,竟然能吞噬法术的攻击,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墨诚舞嘲讽了看了锤子一眼道:“你刚才不是还挺豪气干云的么,怎么这会儿就怂了?”
锤子挺了挺胸膛,嘴硬地开口:“谁怂了?本大爷可是咱们中间唯二的男子汉,发生什么事儿不是我上去顶着?”
墨诚舞听后,唇角轻勾地轻蔑一笑:“笑话!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会嘴上说的好听。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等到了危急的时刻,哪个男人不是抛下自已的女人,独自逃跑的?”
她的脸上挂着嘲弄的笑意,脸上的表情却有几分落寞,伴随着墨诚舞心境的起伏,思月手中的小纸人也不再憨态可掬地鞠躬了,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掌心,垂头丧气地埋着脑袋。
锤子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老琴,你师父以前是不是受过情伤啊,她对男人的偏见太严重了吧。”
我不由得赞同地颔首,若不是自已的这个酒鬼女师父总是冷不丁地,冒出一两句令人老脸羞红的话语,我几乎认为墨诚舞是当代的李莫愁,势必要杀遍天下负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