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博志都快抱着这块石头了,朱权不由问道:“不至如此吧?”
张博志抚摸着崖石,对朱权道:“这《瘗鹤铭》自是瑰宝,只可惜瑰宝重现天日,我等却要沦为被人的先生,去教书育人了。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
“哦,孙先生乃是书法大家,有如此崖石观摩,缘何不深造一二,作他人先生,谁能请得动?”
朱权有些好奇,要知道这些大儒在洪武年间都不愿意出仕的,这都上了年纪,沉淀了一身本事,又养了一辈子的心性,又岂会愿意成为别人的先生?
张博志想起来两个月前遇到的年轻人,不由感叹道:“谁来我等也不知他姓名,只知这《瘗鹤铭》出世,他会寻来。说起来,还是那位公子出的主意,方有今日《瘗鹤铭》出水。”
“这倒是一个神秘的公子。”
朱权笑了笑。
孙举文回过头来,插了句:“可不是,他的印鉴也是奇怪的紧,叫实践出真知印,我等遍览群书,也没找出出处。”
“咳咳,等下,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印?”
朱棣差点被口水给噎死,一脸震惊地喊道。
张博志看了看孙举文,然后对朱棣道:“实践出真知印。”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不会吧,皇上的私印就是实践出真知印……”
“噗通,噗通。”
“不好了,孙先生、张先生落水了……”
第五百五十章 两面人——纪纲
山东,宿安。
纪纲正在庭院里练武,听闻墙外有人哭,不由翻上墙头,看着下面靠在墙上骂骂咧咧的中年人,时不时还哭两嗓子,然后提着酒坛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我对不起女儿……”
“呕!”
“赵明,还我女儿!”
“我的莹莹!”
纪纲看着不断呕吐的男人,忍不住喊道:“你有不平事,告诉我,我帮你做主?”
“你是?”
男人抬起头,迷茫地看着纪纲。
纪纲翻身跳了下来,拍了拍厚实的胸膛,侠肝义胆地说道:“武举人,纪纲。明日就要去京师参与武会试,有什么不平事说出来,我帮你。”
男人当即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哀求纪纲帮自己一把,自己只是为了救自己女儿莹莹,打死了赵员外家的一条恶狗,结果被赵员外强逼着嫁女儿以抵债。
可那赵员外已经六十岁了,莹莹只有十六岁,如何能答应?可赵员外是宿安的土豪,手底下有几个打手,不仅打晕了自己,还强行掠走了莹莹。
男人硬闯赵家,结果又被丢了出去,这才买醉,迷迷糊糊走到这里哭了起来。
纪纲当即大怒,喊道:“赵明是吧,你在这里等着!”
赵家。
土财主赵明身穿红袍,醉醺醺地推开了贴着“囍”字的洞房,随手关上门,便径自走向床边,对身体不断颤抖的小娘子说道:“你爹打死了我一条狗,把你赔给我还委屈什么?要知道我那条狗可是养了五年,耗费的银两足够买三四个丫鬟了。”
“我求求你,放我回家吧!”
盈盈掀开红盖头,跪了下来哀求。
赵明看着青秀水嫩的盈盈,心头一热,将其拉了起来,抓住双手,便推倒在床上,不顾盈盈的挣扎,道:“我们已经成婚了,你敢逃婚,那就是将你打死了,也是活该。”
“放开我!”
盈盈拼命地挣扎着,可无济于事,虽然赵明上了年纪,但毕竟是男人,一只手便如同钳子一样,锁住了盈盈的双手,另一只手更是不断撕扯,原本就不厚实的衣服逐渐被撕开,显露出令人痴迷的起伏。
赵明宽衣解带,刚扑下去,就听到一声滋溜地声音,不由回头看去,只见桌子旁正坐着一个男人,拿着原本属于交杯酒的酒壶,自顾自喝着,还不忘看向床边。
“你是谁,给我滚出去!”
赵明顿时雄风不在,急切地喊道。
纪纲感叹道:“好酒。”
赵明愤怒地穿上一件外衣,赤着脚走向纪纲,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纪纲见酒壶中没了酒,便对走过来的赵明笑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纪纲!”
“砰!”
酒壶猛地砸在了赵明的脑门上,强大的力道让酒壶瞬间干瘪下去。然后是接二连三地重击,每一次落点,都是一个位置。
赵明轰然倒在地上,血缓缓流淌出来,腿脚抽搐着,双眼瞪得大大地,嘴巴紧闭,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只有喉咙里沉闷而绝望的嗬嗬声。
纪纲丢下已不成样子的酒壶,走向床边,看着恐惧至极,瑟瑟发抖的盈盈,刚想说话,就看到了那诱人的双峰,气血一涌,伸手便将盈盈带到怀里。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盈盈的声音颤抖着,十分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