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明?
呵呵,惹急了自己,连大明一起打,我有恶犬八百,马奴两千,子民十万,消灭大明不在话下!
武宁根本就没想过大明有多大,作为温室里长大的王,只知道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所有人都需要听自己的,谁都不能违背自己的意志。
陈士良十分感谢武宁,表示道:“待水师船队建成,便会邀请大王亲自赐名,登船出海。”
“好,你们放心待在津固岛便是,绝不会有人知晓你们的存在,木材砍伐,需要多少拿多少,不够可以找他。”
武宁将一切委托给林崖。
陈士良谢过林崖,并给了一个隐晦的笑意。林崖回到家中,接收了陈祖义的礼物,两个绝色女人,一箱珠宝。
在返回津固岛的船上,陈大宝不由问:“在阳江,服部端木与一干倭军损失殆尽,我们又偷袭了倭军一座岛屿,将服部端木的女人、财宝都拿走了,这些事迟早会传入足利义满的耳中,他会不会派遣大军围剿我们?”
陈士良有些不屑地说:“足利义满是一个精明狡猾的人,他绝对不会因为服部端木、一千军士、几个女人与我们交恶。船匠在我们手中,主动权就是我们的,他足利义满想要船,就只能乖乖听话。”
陈大宝忧虑地问:“可我们毕竟还需要与倭国打交道,如此交恶,日后南洋王再去倭国,岂不是很危险?”
陈士良哈哈笑了起来,微微摇头:“你身为老大,为何没有二宝聪明?他绝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你要永远记住,这世上,利益才是最真实的。足利义满想要的只有我们能给,在他没有得到满足之前,不会对我们动手。”
津固岛。
陈祖义看着上千民工正在开辟港口与船厂,目光中透着渴望。
什么中山王,什么日本王,在自己眼里都是棋子罢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重新打造一支强大的海贼船队,是让南洋海贼团重新回到巅峰,再次统治这一片大海!
郑和!
你给我的伤,我一定要报!
大明!
你们毁掉了我曾经的一切,我一定会重新拿回来!
这世上只有一个海贼王,只有一个陈祖义,也只能是我,成为这海的帝王!
第八百四十一章 国子监,隐秘学问(一更)
国子监。
司业胡濙手持书卷,进入医学院,见王宾正在批阅课业,也不打扰,自顾自找了一本医书便翻看起来。
王宾放下毛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对胡濙笑了笑:“胡司业对医学之事颇为上心啊,听闻前些年里,还曾与戴院使对论过《内》《难》诸经,不知真否?”
胡濙连连摆手:“怎敢与戴圣医相提并论。”
王宾起身,走向胡濙:“前些日子,司业曾与盛寅提起,欲整理简便病证、方剂药物,编纂成册,这事可有眉目了?”
胡濙连连点头,将手中的书稿递了过去:“察访山西时,我曾看到过庸医病证判错,药剂大错,原是可是救回来的百姓却无辜而死,心头悲愤。回京师之后,曾多方搜寻,并得医学院相助,这才有了《卫生易简方》初稿。”
王宾接过,仔细翻看,时不时地点下头,赞道:“诸风、诸寒、诸暑、诸湿,都涵在其中,药剂药方又多是简单有效,容易之物,好,很好。我看可以放在医学院勘校,然后发行于外。”
“如此,便多谢了。”
胡濙感激不已。
王宾拉着胡濙坐了下来,刚想说“医者父母心”之类的话,盛寅便走了进来,一脸不高兴地喊道:“胡闹,简直胡闹!胡司业在这里,来得正好。” 胡濙含笑看着盛寅,这是王宾的弟子,有“妙手成器”的称号,在医学院与太医院很有地位,往日里沉稳大气,不知是谁能惹到他,便张嘴问:“何事惹妙手成器动怒?”
盛寅走到桌案旁,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愤然说:“胡司业,匠学院是不是太放肆了?往日里大家自由来去,想听课就听课,想旁观就旁观,监生来去自由,先生往来无阻,可如今匠学院竟然打破规矩,搞什么闭门造车,还说机密之事,不让外人进入,何时我医学院也称了外人?”
胡濙听是匠学院的事,哈哈大笑起来,拉着盛寅坐了:“你若说是其他学院得罪了你,我现在就可以与你上门去理论,可匠学院,这个不行啊……”
“不行?为何不行?匠学院不归国子监管了?”
盛寅发了脾气。
王宾看向胡濙,也有些纳闷:“前几日我去匠学院,准备定制一些医用刀具,可公输那个老头子,竟然连大门都不让我进入。匠学院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顾了,你这司业该管一管了。”
胡濙摇晃着脑袋,一脸无奈之色:“现在的匠学院在进行一些秘密研究,莫要说你们,就是我要进去,也得去找公输巧要个许可,没许可,门也进不去。”
“秘密研究?什么研究?”
盛寅问。
胡濙无语,都说了是秘密,你还问,咋就没半点保密意识。
“具体什么内容,我也不清楚,即便知晓也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是一项极为重要的研究,皇上亲自交代,集匠学院、兵仗局、科技局、二炮局顶级匠人,包括一些民间巧匠,共同参与其中,这事被列为机密,你们也应该注意到了,匠学院都出现了岗哨,不瞒你们,那是安全局的人。”
胡濙严肃地说。
王宾与盛寅对视了一眼,如此顶尖的力量齐聚匠学院,恐怕不是寻常之事,或许这一项研究极为重要。
胡濙起身:“这些事也不要外传,你们只要知道,公输巧不是不懂礼仪,而是有使命在身。后面有什么需要,可以写成文书递给匠学院。”
王宾猜不透匠学院在进行什么,但也清楚,每个学院中都有着自己最隐秘的学问,比如医学院,现在已经组织了一批人在秘密研究解剖学了,当然,解剖的对象是动物与死了的刑犯。
虽然这个过程不太好受,王宾曾一度反对如此不人道的研究,但盛寅却十分支持,加上解剖学确确实实带来了诸多医学成果,如器官病变问题,功能问题,甚至还练习出了成熟的缝合技术,当朱允炆看到缝合用的是麻线的时候,郁闷的要吐血,提出使用羊肠线,这才解决了拆线时的麻烦。
王宾总认为这些研究有伤天和,不符人性,但盛寅的一次解剖改变了王宾的看法。
那是刑部要处决一名杀人犯,已被勾决,医学院提议别砍脑袋,给绞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