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知不知道,你都必须说!”
白依依将匕首刺入郝琅的肩膀!
郝琅面对蛮不讲理的白依依,暗暗咒骂湘潭安全局,就这么几个人,你们都收拾不了,我呸,丢不丢人!
梅直云,你丫的不是薛夏的弟子,一个干十个的存在,怎么还有个漏网的!若抓了或杀了白依依,自己怎么会受这种罪!
郝琅看着杀气凛然的白依依,连忙说:“具体事我并不知情,只知道丹阳子是奉古今命,借机铲除你和赵九。李法良是一个头脑简单之人,他做事十有八九会坏,所以……”
白依依一脚踢在了匕首上,匕首直接刺穿郝琅的肩膀:“所以我们就该死?”
郝琅痛得直叫,可茫茫洞庭湖,没有一只船如此深入,没有谁能救他。
“丹阳子说,古今想要执掌所有力量,你们已成势,不除掉很难做成大事,何况你和赵九已经引起了安全局的警觉,找到你们只是时间问题!”
郝琅连忙说。 白依依拔出匕首,看着吃痛冷汗直冒的郝琅:“古今想要我们手中的力量,不想要我们这些头领,是这个意思吧?”
“是!”
郝琅畏惧地说。
白依依擦着匕首上的血迹:“李法良被抓,丹阳子也暴露了,难道古今不担心吗?”
郝琅犹豫了下,说:“有头发是丹阳子,无头发是丹阳僧!何况他还懂得易容伪装之术,避开官差盘查并不难,就像你一样,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出京师,没有人会怀疑。”
白依依看着波光,晚霞洒落而来,让湖水变得极是动人。
“这水,还是不够红,郝琅,帮帮它吧。”
船只飘动,湖水中出现了一大片的红。
白依依仰着头看着落日,在这一刻,自己才感觉是如此的痴傻。
杨五山也好,古今也好,从来都没有将自己作为亲人,他们只是将自己作为棋子,实现一个又一个任务的棋子!
血海深仇,呵,他们怕是早就忘记了吧!
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是鬼话!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仇恨已经被无数人放下了,他们有了羁绊,有了顾虑,有了家庭,他们已经失去了向朝廷呐喊冲锋的勇气!
而那些没有放下仇恨的,只有一个个野心家与阴谋家,而他们利用仇恨的心理,利用金钱,利用女人的身体,去实现顺应他们意志的目的!
他们的终极,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权力!
我白依依,为他们付了多少,几次生死一线,这还没到头,你们就想把我踢出局?
杨五山!
丹阳子!
古今!
好,很好,既然你们惹怒了我,那就让你们看看,有些女子是惹不得的,尤其是阴兵出来的女子!
白依依想哭。
天地之大,无一处是家。
七千万人,无一人可依!
孑然一身,孤独行远,这一条路,好孤独,好难!
日落时,一匹快马进入京师。
水师都督府内,李坚收到消息,不敢耽误,连忙喊上陈挥入宫求见。
刚回到后宫的朱允炆听闻李坚、陈挥来见,在马恩慧无奈的目光之中,再一次到了武英殿。
李坚连忙递上情报:“皇上,东海水师收到紧急情报。”
朱允炆接过情报,打开看去,不由得笑了起来:“鬼子这个套路从来都没改过啊。” “鬼子?”
李坚、陈挥有些不理解地看着朱允炆,情报里没提什么鬼子啊,提的是朝鲜和日本。
情报是郑淮在朝鲜松京写的,详细说明了事情的因由,从晋商小掌柜识破细作开始,至原安全局千户禹铸果断抓人,将人装在箱子里,带到了水师船上,然后是日夜审讯。
两个女人而已,熬不过水师的刑罚,自然是全都交代了,他们是幕府征召的细作,进入朝鲜国,是想掌握更多的情报,情报越多,越有价值,家族地位越高,得到的好处越大。
大明的山川河流与布防情报显然比朝鲜方面的情报更有价值,所以李秀姬、李秀师抓住机会就寻找大明情报,甚至还表露出了进入大明的意图。
朱允炆抽出一份安全局的奏报,对李坚、陈挥说:“安全局已经注意到了这件事,看样子,足利义满这是铁了心动员全部力量,想要侵占朝鲜了。”
“这,可能吗?”
陈挥有些难以置信。
李坚想了想舆图,明白过来:“日本国想要求生存,不太可能直接面对东海水师,他们唯一可行的路,就是北上朝鲜,从陆地上占据要冲,形成海岸两线防御,彻底封死海峡,让东海水师无法从济州岛等地进入日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