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人生信条里,有事靠自己,解决不了靠警察,靠别人其实是最不可靠的选择。
但他不想把这些话对褚峥说。
他本能的警觉,如果真说了这句话,褚峥会对他生气。
他不想褚峥不高兴。
可他似乎还是搞砸了,褚峥现在已经不高兴起来,男人眉眼凌厉,那股独有的清冷气质变成寒霜。
正一丝一缕地冰冻容攸然周围所有的空气。
容攸然心湖发沉,心烦意乱。
仔细斟酌了语句,他挣扎着解释道:“就拿今天发生的事情来说吧,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让你掺和到这些事儿来。骆祺云不是好人。而且,他有些手段让我觉得很脏。”
容攸然捏着拳头解释了很多。
语闭,他刚准备抬眼打量对方神色,褚峥蓦然出声。
“容攸然,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一点都不会哄人。”
“???”
“谁他妈在哄你!”容攸然“噌”地站起来,他的脸有些红,语气也蓦地拔高,“谁说老子在哄你了,老子才不会哄你!”
容攸然狠狠的拧着在他手上仿佛玩具一样的塑料瓶。
声音咔咔作响。
好像在揉某个人的骨头。
褚峥只不说话,静静看着他。
容攸然很烦躁地停了手:“我只是觉得……”
“你做的对。”褚峥突然道。
容攸然:“??”
话虽这么说,但男人的行为却不是这么表现的,褚峥冰凌凌地起身,把那瓶没喝的矿泉水放在容攸然手边。
男人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不是刚刚还在聊天吗?怎么现在就回去了?
但他看了一眼手表。 九点四十分,的确不早了。
送褚峥离开,猫崽不舍的“喵喵”叫,而褚峥走后,容攸然看着只剩下他的客厅,空茫茫的,竟有些难得的空旷寂寥。
慢热的容攸然终于意识到什么,他的手指抓了一把空气。
艹!褚峥一定是生气了。
但半个小时后,褚峥抱着枕头被子敲门。
容攸然刚冲了个澡,正在用毛巾胡乱的擦头发,顶着一头炸毛,他看着门口已经洗漱完毕。
男人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有水气。
上一秒还觉得空旷安静的屋子瞬间被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气味填满。
不是那种馥郁陈韵的雪松味,而是微酸的青柠薄荷。
容攸然眨着眼,心跳却漏了几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