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起猝不及防就张口吃了:“唔唔唔?!”
于是气氛陡然一变,从刚才开始就心怀不满的alha们开始起哄,要抬着安云起去坐裴渡的大腿。安云起被alha们围追堵截,发出了一长串惨叫:“啊啊啊啊这种事情不要啊!兄弟救我!”
“不要,”裴渡不仅见死不救,表情还十分嫌弃,“好恶心。”
最后这场闹剧在欢声笑语(以及安云起的惨叫)中圆满收场,没有任何一条经过充分锻炼的大腿受到伤害。
饼干在玩闹中撒得满地都是,裴渡最后挑了一块尝了尝,那味道其实是非常好的,做得也十分用心,实在不应该得到这种对待。他扫了眼门廊,发现那绿眼睛的漂亮孩子,果然早就不在那里了。
/
入夜,大多数学生都醉醺醺地回去了,喧嚣一时的别墅忽然变得十分安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亮着,夏夜的虫鸣不休。
闻秋忙到好晚,厨房的工作才算告一段落。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筋骨不是酸的,胳膊沉得抬不起来,眼皮子也直往下坠。
“辛苦了小闻,今天多亏有你在。”学姐把一个大红包塞到他手里。
闻秋拿着红包,心里就踏实了,“谢谢学姐。”
“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早课呢。”学姐拍拍他的背。 闻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边数钱一边往外走,总共8张票子数了三遍才安心。应该还有几个喝得烂醉的人没走,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路过沙发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腰,然后将他往怀里一带。闻秋猝不及防就朝后跌去,就好像落入陷阱的野兽,结结实实地落入了一个怀抱里。
在受到惊吓时他并不会大喊大叫,倒是身体极为敏捷地扭身就要跑。然而那只手极为霸道,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将他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
明明没有灯光,可闻秋还是从那条有力的胳膊认出了他,小声唤道:“裴渡……”
“中了头奖,”裴渡环着他的腰不肯放,说话时灼热的吐息都喷在了他背上,“不兑现吗?”
闻秋紧绷着不敢动,他已经充分感受到了“头等大奖”——他正坐在alha的腿上,隔着裤子能感受到紧致而略有弹性的肌肉,而男人从背后抱得那么紧,那胸膛的热度也紧紧地贴着他,好像熨斗一样将他熨得服帖又平整。
呼噜声在很近的地方连绵不绝地响着,一个醉倒的男生在说梦话,门外传来了喝酒聊天的动静。这一切的声音很远又很近,成为了心跳巨大轰鸣的伴奏音。
闻秋停止了挣扎,他心里其实很抗拒,但因为那人是裴渡,所以他又有点不想推开——或许是虚荣心作祟吧,那么多人渴望的东西,偏偏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