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起也很纳闷,他很确定裴渡平时并不会特地专门派人监视他,这不两个月都没出事,要他说肯定是闻秋那边出了问题。但他看闻秋烦闷的样子,决定发挥alha的肚量,不跟他计较。
“好了,现在来说说看怎么办吧,裴渡已经知道你是小知了的生父……”
“不,等等……”安云起神色古怪,“你还没看到报告是吗?”
“什么?”闻秋茫然地望向他。
“孩子不是我的。”安云起把报告的原件塞给闻秋,“你自己看。”
闻秋的手颤抖着,将报告来回翻了三遍,大脑一片空白。
“你确定……等一下,所以说你没有结过婚,精.液没有被任何人拿走过,也没有让我打过胎……”
“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当时你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小知了的爸爸?!”
“你都拿着我的衬衫来了啊,我他妈的又没有裸奔的爱好,只可能在一种情况下被你拿到衬衫!更何况……”安云起咬了下舌头,硬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总不能说自己太自恋了,看到宝宝那么可爱就觉得肯定是自己的种,妈的蠢货废物大傻帽,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
“不是,等等……”闻秋太混乱了,“那你怎么知道崔经理的下场的,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他已经进监狱了吗……”
“我不知道,”安云起抹了把脸,颓丧地喃喃道,“我又记不住那些拉皮条的谁是谁,那些话都是随便哄你的。”
“哈……”闻秋气得脑仁突突地疼,骂都不知道该从何骂起,只能抚着心口给自己顺气。
而在愤怒之外的还有迷茫,如果不是安云起,那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为什么崔经理会把安云起的衬衫给自己?
还有,该怎样和裴渡解释?这样一份鉴定报告本身,就是抹不去的污点,想到机场临走前,裴渡那毫无温度的眼神,闻秋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瞒着,越瞒越错,越错越多,闻秋满心的惶惑,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如此糟糕的地步。
“所以我才是最冤的,我就说草了你我不可能没印象啊,这他妈的果然就是没有的事,平白无故被卷进来,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安云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又大步走到闻秋跟前,“你到底怎么怀上这个崽的,又是怎么拿到衬衫的,全部一五一十告诉我,我非得查清楚不可!”
然而事已至此,闻秋又怎么会让一个局外人再插手,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他低着头喃喃道:“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安云起蹲在他面前,硬是对上了他的视线,一字一顿地讲道,“你必须去和裴渡解释清楚,明白吧,把你当年的破事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他,我绝·对·不·要背这个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