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裴渡的功劳,因为那个落魄的中年男人已经丢了自己的身份证,在远洋渔船上打黑工。
找到人的时候,他的皮肤已经晒得黝黑,人的精神气也垮了。原来他被合伙人骗了钱,还倒欠了一笔贷款,自觉无颜回家见老母亲,干脆出海去了。
这次被找到,裴渡直接帮他还了债,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工作。赵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跪下来叫裴渡大恩人了——她之前其实已经跪了一次,在得知裴渡找回了小知了之后,被裴渡好好地扶了起来,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感谢的话。她对闻秋像对亲孙子一样,现在对裴渡这个准孙女婿,就是两个字——满意。
临近年关,赵妈和闻秋告别,和她儿子一起回雁市过年去了。这下就出现一个问题:小知了没人照顾了。
如今这个时候,闻秋也不敢在把小知了放在眼皮子外,他主动提出了分居,自己带着小知了在自己那个家里过,另外还要请一个靠谱的保姆和保镖。
裴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我不放心你们,不如直接搬我家里来住。”
“你是说,”闻秋有些不确定,也觉得有点太麻烦他了,“我们带着小知了一起同居?”
“对。”不然这么急地把赵妈儿子找出来干嘛?裴渡斩钉截铁道,“你们就直接搬过来,就当预演婚后生活了。”
如今一刻看不到闻秋和小知了,他都觉得自己要发疯。
于是闻秋就带着小知了搬了过去,正式开始了两大一小的同居生涯。
如同之前每一次一样,闻秋并没有追问裴渡是如何处理这次事件的。但他仍然从一些风言风语,以及裴渡最近的反常与疲惫中,感受到了某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裴至轩应该是极难扳倒的,有时会出现他受调查的各种新闻,有时又能看见这个男人风风光光地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裴渡会如此愧疚不安。他的alha最近变得愈发沉默,时常愣神,有时候只是深深地望着自己看,目光晦涩难解。 他好像一棵沉默的树,内部正在以自身的枯朽为燃料,长久地燃烧,外部却依然黢黑坚硬,只有很偶尔的时候,对上那双幽邃的眼睛,才能窥见深藏其中的火焰。
另一方面,裴渡对待自己和小知了愈发好了,有时候好到叫人简直不知所措。
除了之前所说的那块地皮,裴渡还在源源不断地给自己塞东西,从房产到车子到珠宝,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还未得到的那笔遗产。搞得闻秋对大数字都开始有些麻木,算自己的资产都算到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