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丈夫脸色苍白地看着他的伤口,看上去比患者本人还要难以忍受。梁远安慰他自己真的只是被划了一小下,虽然伤口看着长了点有些吓人,医生也说了养个半个月也就差不多了但是谢之靖的脸色仍然不好看。
等到医生包扎完,谢之靖才坐在他的床边,慢慢说道:这片是挨着学校,但是老城区这几年经济又不太好,所以也不太安全我早就跟你说想要搬家了。
梁远自知理亏,他讷讷道:可是一时半会合适的房子也不好找吧,你有渠道吗?
没过一周他们就搬到了新家。
梁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房子或者说是别墅。这甚至比他成年前的家还要更大,前面带着一个宽阔的院子。谢之靖看着他在那里一动不动,歪了歪头:进来啊,愣着做什么?
梁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皱起眉头,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
谢之靖。他说:之前我状态不稳定,又在医院学校两边跑,你说你只是帮老板做一些金融投资方面的事金融投资能赚这么多钱?
谢之靖走了几步到他面前:之前不是给你看过吗?我们公司的相关资料。对于能够创造价值的人来说奖励一直很丰厚,我就是学法律的,不会被骗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梁远举起一只手去阻挡谢之靖贴近的动作,他的脑袋里有些混乱:而且我记得你毕业时收到很多邀请,中间明明有几个名气要更大一些的
那些太无聊了。谢之靖理所当然地说:我喜欢一些有挑战性的。
他拉住梁远的手,跟他对视:你不相信我吗?
梁远摇摇头:不,不是 你只要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谢之靖弯起嘴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亲爱的。
随着新房子而来的是熟悉的门禁时间。
然后是熟悉的不可以跟同事出去聚餐下了班直接回家这些东西。
梁远对此感到十分困惑,结婚后谢之靖明明放松了一段时间,他跟谢之靖争辩后者就举例说他前一阵被抢劫的事,梁远在这件事上不占理,但是抢劫犯已经被抓了进去,总不能一直这样杯弓蛇影的生活吧。
然而考虑到谢之靖也是为了他好,梁远对于这人类似于创伤后应激的症状还是忍了下来。
严加管束的生活过一两周尚可忍耐,在发现两个月后谢之靖还是没有好转之后,梁远还是忍不住跟谢之靖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