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郑凇也考进了a市一中，只不过他和林一览并不在一个楼层，他也是花了好一通功夫才弄清楚林一览现在所在的班级是哪里。

他其实不太敢贸然去找林一览，那一天晚上他差不多花完了自己身上全部的勇气，只是每一天都会坐在林一览的必经之路旁边的石凳上看书，在林一览经过的时候看上几眼。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目光总是会忍不住地去追寻她，郑凇尽量地想要让自己不要去打扰林一览的生活，他其实不太明白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但是他却大致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怎样的。

林一览上高中之后变得平易近人多了，人总是在不断成长的，虽然有好几次她因为上课睡觉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做思想教育，但是在她每天睡觉还能睡着拿第一名的实力下，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其实林一览不是在睡觉，她只是呆在系统空间里面干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她其实也没有多爱睡觉，她在没有得到系统的时候可是天天晚上熬夜的。

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只知道林一览这个牲口天天睡觉，边睡边拿第一名，还甩第二名五十几分。

在一中这个地方，汇集的都是市里最好的生源，一中的第一相当于是市里的第一了。

——

最近几天林一览发现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换人了，换的人是个熟人，杨胜男，那个当初带他们组的领队。

林一览今天上早自习的时候就被班主任叫到了教务处，原本以为是自己最近睡觉睡太多了，班主任打算一次性给她清算，让她来个处分什么的。

一路上紧紧张张，想着用什么说辞糊弄过去，就比如什么，她有嗜睡症……

这是个不错的借口，结果却发现教导主任变成了杨胜男，她还稍稍惊讶了一会。

杨胜男说话一向言简意赅，没什么多余的废话，和海明威写小说的风格如出一辙。

没等林一览疑惑多久她就说出了自己叫林一览来的目的。

她拿出了一份录取通知书：“这是上京科技大学少年班的录取通知书，在国际赛事上拿到名次的前十名都会收到这份录取通知书，专业是数学系，这是很好的专业。”

她扶了扶眼镜框：“高考只是一种途径而已，当你拥有了绝对的实力的时候你不一定要通过这种途径获得成功。而且高考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林一览闻言愣了愣，想了一会，她其实没有多喜欢数学，这种理论性的东西研究起来需要一种接近狂热的执着，这种热爱就和对宗教的信仰一样。

林一览没有这种东西，她认为过于激烈的情绪会让人变得很蠢，她其实想学机械，报考东门理工大学，她对这方面无疑是更感兴趣一些。

但是杨胜男说的挺对的，高考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就算是林一览也不敢肯定自己到时候在高考上不出什么意外。

即使做好万全的准备，每年高考失利的人数依旧比比皆是，她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构建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最终挤出了一句话：“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

走出教务处的时候，林一览是有一点懵的，因为她现在有些迷茫了，说句实话，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干些什么。

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只知道一个劲的努力，想要出人头地，她一边想着学机械，一边又在心里说服自己其实学数学也不错，干嘛非要选一条高风险的道路呢？那不是找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