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依旧在流着血的零二四浑身无力般的瘫坐在地上,脊背倚着墙面,整个人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似的,他低着头,尽管一直在流血,眉头却没皱一下,听到从前方传来的脚步声后,他有气无力的抬眼望去,没瞧见人脸,只瞧见了穿着他便知道来者何人。
“有什么事情么?”零二四垂着眼帘,眼皮都没抬一下。
莫尘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年垂放在地上的手腕,地面有大面积的血迹,“我既然出来找你,那自然是有事情要问你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等到出来的时候才告诉我们这些消息。”
零二四不知是真的不懂,还是明知故问,“什么消息?”他依旧没抬头正眼看莫尘,他那双暗淡无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地面,恨不能把地面给盯出个洞来。
“你说呢?”莫尘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丢给了少年。他的声音很冷漠,话语中带着些许防备的意味,也许是他多疑的缘故,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完全的信任眼前的少年。
他的脑海里不禁出现了仇子番在得知他和祝无眠要带少年去往教堂的时候,一副难以置信,说得不好听点儿,甚至是在用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
倘若少年真的无辜,真的什么错都没有,那仇子番为何会那样呢?
这是万万说不通的。
莫尘这样想着,眉头不自觉的微微蹙了一下,只稍稍蹙了蹙便舒展开眉头,他朝着监狱的西门口看了看,又转眼看着教堂,教堂的门和监狱的门比起来,那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教堂的门看起来很辉煌很豪华,像是城堡中的宫殿里的门,而监狱的门则是很破旧的铁门,铁门的边角栏杆都已经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