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眠黯淡的眸子里闪着亮光，刚想开口却被莫尘拦下，示意他不要插话，让女子说完。

“我当时就觉得是报应，那时候她曾经找我求助过，我当时怀着彤彤，懦弱的很，不敢去帮忙，生怕发生什么争执伤到胎儿。后来……后来她就不见了。”

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如果我勇敢一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她来找我的时候，脸上都是淤青，胳膊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疤，多么可怜的孩子啊。”

莫尘不解，“她不是死于火灾吗？”

“没有找到尸体，大家都怀疑是被烧的一干二净了。时隔数年，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我的丈夫性情大变，原本温柔的人忽的变得格外暴躁，我和孩子又梦到她，我想，都是因果报应吧。”女子兀自抹了把眼泪。

“之后呢？”比起看这样苦情戏的桥段，祝无眠更关心事情的进展，“梦见她后发生了什么？”

彤彤说：“我没有和她签订契约，没有服下药丸，本来她会就此罢休，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别人都看不到她，只有我能看到，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同学都以为我疯了，纷纷嘲笑我，除了黎明。”

“后来有几天我没瞧见梦境老板，突然有一天我看见她出现在黎明的旁边，他们一起往楼梯口走去，我心里害怕的要命，想跑去提醒他，他跑的很快，我边追着边叫着他的名字，他都好似没听见。”她稍稍顿了顿，抿了抿唇，“我一路跟着他来到了天台。”

双手不住的抓着衣角，“他在我的眼前跳了下去。但是他并不痛苦，他跳下去的那一瞬间还在笑着。”

彤彤四处张望似是在找什么，随后索性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仔细画着，“他额头上有这个。”她边说边朝着图案指了指。

莫尘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好似有东西堵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