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轻轻拭去江浔也眼角的泪水,但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冷漠与邪佞,他说过要将他揉碎,就势必不会心慈手软。
“你说什么?”江浔也震惊地问道,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
江家被他控制了?这怎么可能!
江浔也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回想起刚才保镖来过,让他去处理一些事情,难道那件事情就是指他父亲被抓的消息?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方屿琛,你这个混蛋!”江浔也愤怒地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地步?抓了我还不够,竟然还要伤害我的父亲!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江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方屿琛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很快你就会明白,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根本不足以弥补什么!”疯狂的占有。
夜里,窗外的狂风并没有停,暴雨无情地冲刷着整座别墅,黑夜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将天空与大地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之中。
屋内,江浔也被折磨了一夜,再次陷入了昏迷,雷声滚滚,使他莫名的焦躁不安。 高烧40度,即便是睡梦中,他也依旧皱着眉。
从小江浔也就入睡困难,每到夜里,都是方屿琛陪伴在他的身边,轻声细语的哄他入睡,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江浔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背叛自己。
如今物是人非,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甚至只要一闭上眼睛,方屿琛那冷漠而决绝的脸庞却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么陌生而冷酷,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的鬼魅,想要将他吞噬。
悲伤涌上心头,一股苦涩的味道滑入江浔也的喉中,浓烈的药味几乎令他皱眉,可他越是挣扎,苦涩就更加侵入肺腑。
他真的很难过,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摆脱四周的黑暗与和寒冷。
直到淡淡的崖柏香味使他情绪逐渐稳定,紧皱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次日清晨。
江浔也睁开双眼,只见雪白的纱窗在风中飘逸,阳光正好,可他头痛欲裂,浑身就像是散架一般,竟是一点也想不起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后来他究竟是怎么入睡的,还有他被玻璃划破的手掌,磨破的膝盖也被医用纱布包好了。是他吗?
江浔也想起那张冷漠的脸来,立马又瞥眼摇头否定。
不可能,他现在恨不得将他撕碎呢,怎么可能给他包扎。
“怎么,是在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