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下停车场,傅斯舟的司机已经下车为阮绥音开好了车门,他却没有往那边走,只是直直上了自己的车,而保镖也十分配合地跨上驾驶座。
陈帆看看阮绥音,又看看一旁的傅斯舟,犹豫片刻,最后只能朝傅斯舟弓身道别,随即坐上副驾。
“去顾家。”傅斯舟也坐上车,对尴尬讪笑着的司机说。
两人前后脚到了顾家,这会儿已经不早了,来之前也没有打过招呼,但管家还是很快一路小跑着出来迎。
“傅首长来之前怎么也不说一…”
“我回家也要提前报备么。”阮绥音打断了他。
管家愣了一下,看向阮绥音的目光有些诧异,后面的几个佣人也面面相觑。
比之上次回来,阮绥音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着傅斯舟的面,管家只能装着样子:“当然不用,只是这个点,顾议长他已经——”
“我是来找我哥的。”阮绥音说,“我知道他在。”
好歹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阮绥音虽然和顾崇和顾闻景都不甚亲近,却对他们的性情都足够了解。
发生这种可以称得上是家族丑闻的事,顾闻景就算是逃到极洲的坎瓦拉部落里去,顾崇也得先把他揪回来问责。
更何况顾闻景是个从来都不屑逃避的人。
没等管家答话,阮绥音便迈开脚步跨上台阶,傅斯舟也很快跟上去。
穿过前厅,阮绥音熟门熟路地绕过中心的庭院、回廊、拐进了正厅前的穿堂。
还没进去,阮绥音便听见了顾崇中气十足的叱骂:“你简直是犯浑!!”
“我犯浑?”里面传来顾闻景的声音。
“——从十五岁开始,您就让我和阮绥音保持距离,我没有听您的话吗?这十年我和他连句话都不敢多讲,一点关心都不敢表露,为什么您现在又不满意了…?”
阮绥音突然停住脚步,愣在了原地,没进去。
“我让你收好对他的心思,你呢?!!你敢跟可阳甩狠话,现在还和你母亲一样学会找替身了是吗?!!”
“不论有没有和裴路的绯闻,我都不会和徐可阳结婚。”顾闻景冷声道,“您今天就算是打死我,这一次我也绝不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