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换上了与初初毕恭毕敬请阮绥音合作时判若两人的面孔,搬出条款生搬硬套,说什么也要阮绥音为他们的名誉受损和经济损失负责,即便阮绥音已然是个太过纯粹的受害者。
被迫休假两天后,第一天报道的傅斯舟刚刚冲破门口围堵的记者踏进军团大厅的那一刻就感知到了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气氛。
军科部的职员和来往的军团将士仍然会垂首向他问好,但即便傅斯舟目不斜视、不去品味他们目光里异样的情绪,也仍然能不可避免地听见他们在自己身后的窃窃私语。
对此傅斯舟有心理准备。正如法律制裁的不一定是有罪的人,舆论批判的也不一定是犯了错的人。
“这谁能想到啊…看上去一副清纯无害的天使面孔,私底下玩这么大…”
“娱乐圈能有几个干净的?”
“可我看视频像是被强迫的…”
“他什么身份?谁敢强迫他?我看指不定是玩什么情趣呢。”
“啊…?那种癖好啊,那傅首长知情吗?”
“一张床能睡出两种人?”
傅斯舟在拐角处站停了脚步,身边的林森偷偷撇眼看他,他神色如常,林森却听不下去了,正要迈开脚步拐过去,却被傅斯舟伸臂拦住。
【作者有话说】
【黄妍《我心中尚未崩坏的部分》,作词:林家谦】
最近还是很忙,但想想快完结了,干脆一口气扫尾瑱伏笔写完算了,很抱歉。
第82章 坏与更坏
意料之中的,他和阮绥音是一体的,阮绥音风光时他们携手迈上顶端,阮绥音陨落时他们也一起烂到泥里。
然后傅斯舟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害怕跌进地底,而是害怕自己一个人跌进地底。如果有个人可以在从高处坠落时也始终握紧他的手不放,那么就算一起溺毙在烂泥里似乎也不算多可怕的坏事情。
“没意义。”傅斯舟说。
作为将舆论这武器用得得心应手的斗士,傅斯舟对这把双刃剑再了解不过。他可以堵住眼下这几个人的嘴,但他堵不住千千万万人的嘴,如果一字一句都要去斤斤计较,那么这笔帐用尽下半辈子也算不清了。
他只是担心阮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