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风向摇摇摆摆,而我们不可能见风使舵,只能从评议院的立场做出判断。”
“我们的确不能永远被公众舆论牵着鼻子走。”
“闹出这种丑闻,还要让他继续参选,简直就是笑话!”
“说丑闻,在座的各位谁没有过几条负面消息?泊裘王室的纠葛难道就不是丑闻吗?”
“阮绥音和我们怎么能相提并论?他是亚联盟的顶级歌星,是我们的脸面,他的丑闻就是亚联盟的丑闻!”
“丑闻?”顾闻景终于冷声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欺凌侵犯在亚联盟竟然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人的‘丑闻’了。”
没人接话,但从在座的人的脸色,顾闻景已然可以复述出他们的心声:作为阮绥音的哥哥,他自然是要护着阮绥音、护着顾家的。
但顾闻景很清楚,即便阮绥音只是个与他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他仍然会这么说。 这场风波从始至终、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没半点说得上是阮绥音的错,可眼下不只是公众舆论、就连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程序正义的评议院都试图将罪责通通抛到他头上。
“如果我们真的要公然号召公众去谴责一个受害者,那才是整个亚联盟的丑闻。”
顾闻景也不顾在座其他人的脸色和反应,起身就往外走。
他实在无心再与这些人去辩驳一个原本就不该有异议的问题。
“顾评议员!!”
刚走出会议室,助理就拿着他的手机急匆匆冲过来。
“您有电话!!”
顾闻景拿过来接通了电话,但没开口,只是等着那边先开口。
“顾评议员。”那头道,“现在你亲爱的弟弟眼看着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您该不会还打算继续袖手旁观吧?”
“你是谁?”顾闻景皱起眉。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因为你的冷漠而被徐可阳肆无忌惮地霸凌、侵犯,又落到今天的境地,后半辈子就这么顶着污名,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活着吗?”
顾闻景咬咬牙:“你说什——”
“您看看您,之所以这么怒不可遏,是因为您也很清楚,该像过街老鼠一样活下去的不是他,而是徐可阳,不是么?”
“你到底是谁?”顾闻景已经迅速在脑内搜寻所有可能的人选,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