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很早就敞开了门,孟祈年上来,一眼就看到,他信步走了过来。
谈言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舍友都不在。
从孟祈年进来,谈言就一直躲在床上,他将头埋在被子里,躲着不出来。
孟祈年走过来坐到他身边,隔着被子抱住他,谁承想,他触手一抹,谈言的被子被眼泪浸透,全是湿的,孟祈年心如刀绞,轻声问:“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多久了”
谈言不说,只是隔着被子摇头,孟祈年其实也能猜到,他八成从回来就一直躲在宿舍哭。
“吃晚饭了吗?”孟祈年问。
别看谈言嘴上说的凶,但他是实打实的喜欢孟祈年,面对孟祈年一如既往如常的温柔,谈言有些承受不住,他压抑的哭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孟祈年隔着被子,温柔地轻抚他的后背,谈言哭得止不住,孟祈年俯身覆了上去,隔着被子亲吻他的额头,“乖,不哭了,我上午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小乖,从今天起,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我会代替你生命之前所存在的所有人来保护你。”
虽然隔着被子,但谈言依旧从孟祈年身上闻到了酒味,“哥,你醉了。”
“来的时候的确有些醉,但来之后站你宿舍楼下吹了一个小时的寒风,我的酒早醒的差不多了。”孟祈年不甚在意,以一种近乎玩笑的语气,再次严肃地告诉谈言,“我清楚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你不是说想要永远吗?那好,从今天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候见证你所谓的永远。”
孟祈年全然不复以往温柔似水的形象,他的声音透着股血腥气,熏到了谈言,谈言小心翼翼掀开被子,露出一个头,观察孟祈年。
孟祈年总是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些凌乱,几抹碎发垂在额前,浓重的雾色氤氲在他眸中,只分开了短短数天,但谈言却觉着已经有好久没见过他了,尤其上午也没怎么和他好好讲话,只顾着跟他吵架,过多的思念全部化成行动,谈言哭着扑进孟祈年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