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没回复,他删掉信息,重新把手机放回去。
手术结束得还算快,庄尔烨是趴着被推出来的,医生说植皮面积并不算大,但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也许是有庄陶受伤的事情在前,庄易夫妇没有太慌乱,他们镇定地联系好医生,用了最好的修复伤口的药。
罪魁祸首还在icu,庄家也顾不上追究责任,只庄易出面联系了学校,希望他们能加强安保措施,校方自然同意,还安排人上门对所有在场的学生做了慰问和一定补偿。
数学竞赛班上,林鹿和同校的朋友聊的开心,快上课时看了眼最后一排,沈宵一个人坐在角落,没像往常一样做题,盯着手机界面不知在想什么。
他状似无意问道:“a中的庄陶,他怎么没来,请假了吗?”
“他啊,”旁边人想了想,“我刚才看到他了,一放学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不知道急什么。”
“哦,原来是没来,怪不得,”林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正要起身,“小雅,那我去——” 没等他说完,背着书包进来的佛言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坐在了沈宵身边。
林鹿脸色一僵,沈宵不是只和庄陶待在一起么,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熟络起来的?
“你坐这干什么。”沈宵看了眼佛言,“平常不都是在第一排?”
佛言弯起眉眼,把书包里的本子拿出来,“那你坐这干嘛,之前不也是坐前面。”
“好啦,是陶陶交代我的,”佛言说:“他猜到自己不在的时候你又会一个人待着,所以特意托我看着你点。”
沈宵视线一顿,这两天庄陶白天上学,放了学就去医院,忙的脚底打转,有时候一天两人都说不上几句话,没想到还能顾得上自己。
“对了,”佛言问,“庄二哥怎么样了,我今天正打算去看看他,等我们去集训就没时间了。”
沈宵说:“人醒了,但只能趴在床上,过两天出院。”
佛言松口气:“幸好没生命危险,但烧伤在后背,遭罪是肯定的了。”
沈宵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勾了勾嘴角,“不过对庄尔烨来说,还有比身体疼痛更折磨的。”
佛言:“嗯?”
vi病房里,庄陶给庄尔烨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担忧道:“哥,是不是很痛?”
后背的伤需要每天上三次药,常吃止痛片不好,庄尔烨每次都是硬挺过来,尽管一声没出,但泛白的指尖和打湿刘海的汗水都让庄陶看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