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柯神瞬间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装得和只小奶狗似的,只可惜谈少爷心肠太硬,根本不为所动。
浑身是伤的禾月对即将发生的八卦也相当好奇,顾流光当然是不同意的,宁可留下来陪他,也不许他出去。
最后白橘妥协了,拿着狸花从黄毛那儿抢来的手机说:“我去,给你们打视频电话,行了吧。”
也想看八卦的连雨赞同的点头,还无师自通的将手机画面,投影到了那个巨大的屏幕上。
白橘叹着气出门了。
外面的空气质量不是一般的差,白橘将衣领拉至了最高处,企图挡住些许的雾霾。 灰色的天空看不到飞鸟,原本躲进避难所的nc们此时却都跑了出来,和白昼空间那些混到一起,街道上反而显得热闹非凡。
这段记忆中的时间大概接近年关,哪怕是在这条阳光照不进的灰色街道上,人们也在为新年努力的做着准备。
清晨的早餐铺子前排满了人,火红的灯笼高挂于光秃秃的枝头,几个嬉闹的童孩追逐着从人群中穿过,老大爷蹬着三轮,载着老伴儿,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印刻着岁月的石板路见证了生老病死,踏过的每一步讲都述着喜怒哀乐。
白橘通着视频电话向前走去,恍惚间,还以为这片梦境,也是一角人间。
“小美人,”柯枫靠着沙发看屏幕上的画面,突然问,“你知道弈者的魂识,为什么可以留在某个人的局中吗?”
谈寂看着窗外的灰雾想了一会,说:“生命的终点是遗忘,对吗?”
柯枫轻笑。
也许,对于念念不忘的入局者而言,对于战至最后一刻的弈者而言,局里,亦是人间。
休息区的沙发上,或坐或躺着五个身影,“狂蝶”从未打算在此逗留,却有人执意追了出去。
高楼之上,两道影子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这里的风很大,又干又冷,与街道上的热闹截然不同。
“我不是他。”
“我知道。”
“他不在了?”
“……嗯。”
“狂蝶”踩在天台的护栏上向外远眺,一如曾经做弈者时一般,肆无忌惮,年少轻狂。
只是少了根命线,来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再也回不去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