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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要暗了,恐怕有人要回来了,曲所方决定他是时候该走了。
“戴好围巾啊。”她整理着,把她掐出来的伤痕裹严实。
“你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她有些不自然地问。
“明天,还想见你。”他说。
“我会来找你。”
她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好的,他会来的。
“那我今天就不送你了。”
她说。
离开的时候,他尽力朝她笑着,没用的眼泪还是落下,实实地滴在地上。她责问他哭什么,觉得她对他不好吗?
他可真漂亮,像小时候家里养的水仙,滴水观音。不管怎样,她抚摸他的脸颊。
第二天,周末,曲所方全家人都在。她去开的门,她妈问谁啊,她说宫鉴泉来找她了,他终于来找她了。 她昨天晚上和家里人讲过了,和家里人吵过了,通通都说清楚了。
她还强调,如果宫鉴泉来了,狠狠骂他,不要留情地骂他,有必要的话可以要他跪下来,盯着他上头的空气骂他,就好像他们的眼睛被他害得失明一样不停地骂他。
必须骂他,必须,可她自己做不来。
因为是她的,她自己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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