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忠诚的执行着陈堪的命令。
一刻钟后,陈堪带着黑压压的一群彪形大汉堵在了南城兵马司门口。
南城兵马司指挥是个有些驼背的小矮子,名叫张永。
他看着陈堪,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来我南城兵马司有何贵干?”
麾下的锦衣校尉们换上了便装,陈堪可没有。
所以陈堪脸上理所当然的露出了嚣张之色,摘下腰间的牙牌在他眼前一晃道:“本官北镇抚司卫镇抚陈堪,听着,本官今日要征用你们南城兵马司的水车和火油。”
“呼。”
听说陈堪只是要征用水车和火油,张永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来拿人就好。
连忙转头给陈堪引路,谄媚道:“水车有,火油有,大人请随下官来。”
“嗯!”
陈堪用鼻孔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张永引着陈堪来到南城兵马司库房。
陈堪一声令下,身着便衣的锦衣校尉们便分成两队。
一队负责给水车放水,一队负责往水车里灌火油。
待一半的水车里灌满火油之后,陈堪便让众人将水车推走。
装满火油的一半水车在前,装水的水车在后。
推着车队来到永宁街的一个巷子里,陈堪招手唤来几个手下,低声吩咐道:“看见前面那条街上最大的那栋宅子了吗,你们去往宅子里丢几支火把。记得一定要让宅子里的人发现你们,待他们追出来,便将他们朝着那个巷子里引。”
说完,又对着石稳吩咐道:“你带人去埋伏好,待会儿不必留手,只要别弄出人命就行。”
“是!”
“去吧。”
晋王府别院,守卫虽然谈不上多么森严,但寻常人想要靠近那也是天方夜谈的事情。
几个锦衣校尉还未走到大门前,便被两个巡逻的门将拦住了去路。
“晋王别墅所在,闲杂人等...啊...”
两个门将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其中两个锦衣校尉便突然发难将他们制伏。
其他锦衣校尉见状,点燃手中浸了火油的火把便扔到了大门上。
顷刻间,晋王别院的大门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贼子,好胆!”
其他在府门外巡逻的晋王府将士发现了大门处的变故,瞬间又惊又怒。
而几个锦衣校尉,见火已经烧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快,保护王爷!”
“走水啦,走水啦。”
“快去保护王爷从后门撤离,贼人我带人去追......”
过路的行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嘶声裂肺的喊了起来。
“快来人啊,走水啦......”
其实此时晋王别院的火势并不算大,真正烧起来的也就只有大门而已。
但是架不住百姓们害怕啊,整条街道上顿时慌乱起来。
而晋王府的护卫此刻也是手忙脚乱,灭火也不是,追捕凶手也不是,去保护王爷更不是。
“慌什么,分出二十人随我去捉拿放火的凶徒,其他人分出一半去灭火,另外一半去保护王爷从后门撤走。”
关键时候,晋王府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门后传来了一道呵斥声。
“朱济熺手下还是有人才的啊。”
陈堪感慨了一句,转头对着操控着水车的锦衣校尉们吩咐道:“注意点,别将火油撒到周边的宅子上,若是火势蔓延开来,第一时间灭火。” 控制火油车和水车的锦衣校尉们同时点了点头。
然后陈堪便在方胥的护卫下冲进了永宁街,嘶声裂肺的喊道:“水车来了,让开,快让开。”
吼了一嗓子后,便在方胥的带领下朝晋王别院的后门狂奔而去。
他要去看看朱济熺气急败坏的样子。
与此同时,石稳埋伏的巷子里也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和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