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澜推搡了他一下,不满道:“没个正行,我是说认真的。”
“我说的也是认真的。”
朱棣和他谈论了什么,他倒不是觉得需要对朱月澜保密,只是单纯的觉得没必要说而已。
都是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一路打打闹闹的回到陈府,简单吃了个晚饭,陈堪将朱月澜打横抱起,在朱月澜羞红的脸色当中,进了洗浴的房里。
片刻之后,浴室里便传来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
数“日”后,距离元正就只剩下了三天的时间。
陈堪终于想起了正事。
既然是做为元正的献礼,那这一次的地球仪就不能再做成那种小小的工艺品了。
陈堪亲自带人赶到南城十八坊,这一次,他决定认真一下。
木工坊内,除了扎堆的工匠,当然还有数之不清的木材,
只不过陈堪刚刚翻身下马,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陈堪:“?”
十八坊这种地方本身就是太祖爷为了方便城里的百姓采购日常所需设立的,一般真正有身份的人也很少会来这,除了陈堪。
因为大多数高门大户都会有管家这种东西。
这就让陈堪有些好奇了,什么样的贵人会来南城十八坊,并且还做出封锁整个坊市的举动,这是吃饱了撑的吗?
“这位公子,请回吧,今日十八坊不接待外客。”
或许是看陈堪骑着高头大马,身后也带着不少气质彪悍的侍卫,守在坊门处的那侍卫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
陈堪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被十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得水泄不通的十八坊,心里面好奇更甚。
在京师,一直都只有他拦住别人的份,这还是他第一次想进一个地方被人拦在外面。
况且,京师有些身份的人谁不知道他陈堪的大名?
不是陈堪装逼,现在满朝文武,多多少少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是刚到京师吗?”
那侍卫一愣,随后承认道:“我们是初入京师不错,但今日在十八坊的贵人,不论你是什么身份,都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存在。”
“这位公子,我看你是骑马来的,想必也是高门大户的子弟,听我一句劝,回去吧。”
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陈堪也不是随便被人落一点面子就要打生打死的愣头青。
虽然今日来十八坊的目的没有完成,但陈堪的时间依旧很充裕。初入京师的大人物,指不定将来就要同殿为臣,这点面子陈堪还是愿意给的。
朝那侍卫拱拱手,陈堪便打算回去。
随行的亲卫们有些不忿, 方胥道:“大人,咱们就这么空手而回?”
陈堪笑了笑:“不然呢?”
“依属下看来,这些人也就是些花架子罢了,咱们何必怕他们,直接冲进去就是。”
看着方胥和张三跃跃欲试的样子,陈堪忍不住抬手给了他们额头上一人一巴掌。
“蠢货,到处树敌,是嫌你们大人我死得不够快吗?”
两人挨了陈堪一巴掌,顿时就萎了。
方胥咕哝道:“现在整个京师,谁敢跟咱们五城兵马司为敌啊。”
方胥说出这句话,自然是有底气的,自从京察期间五城兵马司从锦衣卫手上救下了不少官员之后,京师之中就隐隐有了五城兵马司已经能够和锦衣卫平起平坐的传言。
五城兵马司的校尉们更是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这就导致现在陈堪麾下的校尉们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陈堪知晓,这只是五城兵马司的错觉。
说五城兵马司能够和锦衣卫并驾齐驱的人,都只看见了五城兵马司从锦衣卫手上抢人的景象。
他们却忽略了锦衣卫的职责。
锦衣卫真正的职责是陛下亲军,监视官员对于锦衣卫来说只不过是兼职而已,况且,锦衣卫手上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的执法大权是五城兵马司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的。
说白了,五城兵马司如今只能被动的从锦衣卫手上抢人,而且,五城兵马司要救的人,还不能是真的有罪的人。
不过对于麾下们总以为自己与锦衣卫已经并驾齐驱了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说破,五城兵马司这个衙门从他上任开始,就注定了会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没点二杆子精神,他们未必敢真的和锦衣卫为敌。
“行了,你牛逼你自己闯进去吧,我走了。”
陈堪不想和方胥辩解什么,翻身上马就要跑路。
方胥和张三虽然不忿,但陈堪的命令他们倒也不敢真的忤逆,他们俩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单纯的不想在这里丢了面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