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堪今日为何要选择纪纲来立威,而不是其他人,也是看重了纪纲没什么底蕴。
其他人,李景隆也好徐景昌也好,那都是有背景的人,打了朱棣那不太好交代。
至于纪纲,打了就打了,大不了让五城兵马司和东厂跟锦衣卫刚一刚。
陈堪和纪纲僵持的时间,五城兵马司的校尉也在石稳的带领下跑到了纪纲府门前方。
“吾等受东宫詹事府詹事陈堪陈大人之命,将对京师的治安进行新一轮的整治,此处发生了何事?”
一个校尉先是大吼了一句,而后便像是才看见陈堪和纪纲一样,用极其夸张的语气喊道:“侯爷,纪大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被那校尉这么一喊,其余校尉急忙朝二人行礼道:“见过侯爷,见过纪大人。”
听着五城兵马司校尉的屁话,纪纲牙都快咬碎了。
“陈堪,侯爷,可以了吧?”
听见纪纲恨意无穷的语气,陈堪笑呵呵的收回短铳,对着王灿招了招手。
“行了,咱们走!” 陈堪直接忽略了纪纲杀意凌冽的眼神,带着亲卫扬长而去。
五城兵马司的校尉们,见陈堪已经走了,顿时朝躺在地上的锦衣校尉们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随即继续开展了他们的扫黑除恶活动。
纪纲盯着陈堪的背影,双拳紧握,直至指甲嵌进肉里尚不自知。
他恨啊。
早知今日,当初陈堪在锦衣卫的时候,他就该直接找个机会将他弄死。
而不是就这么放陈堪成了气候,反倒将他压在了身下。
宅子被烧,手下被打,就连他自己也挨了两拳,他不甘心。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心中暗自发下毒誓,纪纲的脸色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陈堪,他必杀,但不是现在。
......
陈堪揍了纪纲一顿之后,倍觉神清气爽,带着亲卫招摇过市的便回到了家中。
揍完纪纲,接下来只需要等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和京师的百姓将此事宣扬出去,再让大明的人民日报对此事推波助澜一番,陈堪便算是达到了目的。
到时候京师的百姓,乃至于天下百姓都知道,大明不止有一个汉王殿下在为大明开疆拓土。
还会知道大明还有一个太子殿下仁义无双。
不仅下令让五城兵马司惩恶扬善,更是狠狠的惩治了一番纪阎王,严厉的打击了锦衣卫在大明的嚣张气焰。
试问,这样为民考虑,为百官考虑的太子殿下,你们爱了吗?
陈堪神采奕奕的回到家中,常宁便抱着凤阳凑了上来,满脸笑意的揶揄道:“夫君今日可是耍足了威风啊,纪纲可是父皇手上的一把利刃,你就这么打了他,就不怕父皇找你麻烦?”
陈堪无所谓的罢罢手:“说什么胡话,陛下要找麻烦,那也是找太子殿下的麻烦,为夫可是受的太子殿下之命。”
听见陈堪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到了朱高炽身上,常宁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嗔怪道:“你都要走了,还搞这么一遭,你是生怕太子哥哥活得太舒心是吧?”
“夫人这话也不对,大舅哥是太子,既然是太子,那舒心的生活就不适合他,有道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大舅哥要是连这点小场面都应对不了,他的太子之位早就被二舅哥抢到手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又是你从哪里听来的俚语?”
常宁有些诧异,毕竟中原可没有王冠的说法。
“你别管我从哪里听来的,总而言之,你放心就是,你那位太子哥哥,远不是世人看见的那么简单。”
陈堪胡乱的和常宁说了几句屁话,便要绕开他朝后院走去。
常宁歪着头沉思片刻,毫不犹豫的选择抱着孩子跟在陈堪的屁股后面,低声问道:“夫君,咱家就这么得罪了纪纲,总要做些准备吧,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陈堪一边走一边点头道:“当然要做准备,不然我早就去秦淮河喝花酒去了,你以为我回来干什么。”
“什么,你再说一遍!!!”
“疼疼疼,先放开,先放开!”
耳朵落入常宁的手里,即便陈堪这样的好汉,也不得不屈服于女人的淫威之下。 常宁拧着陈堪的耳朵狠狠的转了一圈,这才一脸不善的看着陈堪威胁道:“你小妾可就要回来了,你还敢去喝花酒,信不信本宫...本宫...”
常宁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陈堪干脆直接无视他,对着门外吩咐道:“叫刑方来见我。”
窗外传来一道翁声,却不见其人。
不多时,刑方,这位陈堪最早的老部下,便匆匆赶到了侯府。
邢方如今在五城兵马司依旧还是个小小的千户,当年邢方麾下的小旗方胥,如今都成为了神机营的指挥佥事,甚至连黄狗儿如今都成为了五城兵马司的大管家。
其他的王龙,李虎,张三,李四,张动......这一连串的数不清的陈堪麾下的老人手,如今也是各有造化。
说起来,一个千户,确实有些亏待了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