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泪水越掉越多。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衍哥哥，别哭……”微弱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霍衍对上男生晶亮有神的双眼。

“初宝……”

许景初抬起手擦去男人脸颊上的泪水，缓缓扬起笑容：“衍哥哥，我回来了。”

霍衍紧紧握着他的手，一时说不出话。

“衍哥哥，你凑过来一点。”许景初刚动完手术没多久，说话有点吃力，带了点喘。

霍衍俯身把耳朵凑近他唇边。

许景初轻声：“衍哥哥，恭喜你做爸爸了。”

霍衍偏头看向隔壁婴儿床上两个睡得正香的小不点。

许景初：“衍哥哥，我想看看孩子，你可以把他们抱过来让我看看吗？”

霍衍又目光又转回来看他。

四目相对。

片刻后，霍衍走到婴儿床旁，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两个小不点。

刚出生的宝宝小脸蛋皱巴巴的，根本看不出哪里可爱和好看。霍衍犹豫片刻，指尖轻轻戳了戳左边哥哥的小脸蛋。

好……好软！

忽地，哥哥吮了吮小嘴，一双小手胡乱挥舞抓住了霍衍的手指，下一秒，响亮的哭声响彻整个病房。

霍衍瞳孔缩了缩，浑身变得僵硬。

刚出生的小宝宝看着又软又小，他愣是没敢伸出手去抱，生怕没抱好给弄疼了或者摔了。

“哇哇哇——”右边的妹妹被吵醒，小嘴一瘪跟着哭了起来。

霍衍额上很快冒出了汗，求助的目光无措地看向许景初，“他……他们哭了……怎么办？”

许景初难得看见男人这样的一面，好笑的同时，心里又发着软。

被陈浩撞死后，他一直在一处看不见的空间里飘荡，那里没有人，也没有光，只有无尽的黑暗，连逃都不知从何处逃起。

抛却对黑暗的恐惧，他靠着和男人的回忆苦苦支撑，渐渐忘了时间，不知日夜，最后甚至习惯了那无尽的黑暗。

他以为他回不去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世界意识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对方说可以帮他回去，但前提是他要保证霍衍永远都不会再紫砂。

当时他听到霍衍要紫砂整个人急得不行，根本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