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河洛仙侠传 金铃动 1569 字 1个月前

夜未央快步向着大门走去,他要去找戴行,或者管家,她要去见项鼎。

“未央,你去哪儿?”熊霸迈开大步,一步顶夜未央三步,轻易地就追上了夜未央。

“去见三哥!”

“你有办法见到三哥?”

“嗯!”

夜未央猛然停住了脚步,眼睛直视着前方。

从他们的对面正有几个人走来。走在中间的是一位长者,戴行陪同在身边,一脸客气的笑容,和那个老者边行边谈,眼中还流露着掩藏不住的期待。而那个老者却是一脸的肃然,并没有因为戴行的身份而有半点儿客气。

管家落后了一个身位,在后面悄然跟随,望向那个长者的背影,一脸的尊敬。

夜未央移动脚步,靠在墙根站着。待戴行走进,开口轻声道:“大人……”

那位长者脚步不停地从夜未央的身前走过,完全无视了夜未央的存在。戴行脸色一沉,一甩袍袖,一言不发地从夜未央身前走过,背后的管家无声地叹息了一声,责怪地看了夜未央一眼,然后对着一个护卫指了指夜未央,也脚步不停地紧紧跟随而去。那个护卫阴沉着脸走过来道:

“我知道你是项将军的妹妹,但是这里不是你随便的地方……” 那个护卫的声音戛然而止,骇然地望向了夜未央手。此时夜未央的手抬在他的面前,掌心托着一块令牌。

纯银令牌!

那个护卫自然认识戴行的令牌,脸上的震惊之色瞬间闪过,便变得尊敬。

当然,他尊敬的是令牌,而不是夜未央。

“您有什么吩咐?”

“带我去见项鼎!”

“好!请随我来!”

那个护卫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带着夜未央和熊霸穿过了数个门户,然后走上了一个极为僻静,但是却有着一排排士兵的通道。

细雨霏霏,冷气弥漫,更加显得通道的肃穆。

夜未央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头发上的雨水不停地滴落。寒冷丝丝侵入她那虚弱的身体,让她不时地打一个哆嗦。

那个护卫停了下来,站在一扇大门前。大门外有着四个士兵守卫,没有交流,只是冷然地盯着护卫和夜未央,熊霸三个人。那个护卫转头,伸手指了指夜未央握在手中的纯银令牌。夜未央心领神会,握着令牌向着对面的四个士兵一举:

“我要见项鼎!”

那四个护卫的目光落在了纯银令牌上,然后默然打开了大门。其中一个人终于开口,也许在这个地方呆得太久,他的声音都给人一种冰冷机械的感觉,往人的骨子里钻,让夜未央十分的不适应,甚至心中升起了一丝惊悸和恐惧。

“跟我来!”

内心想要见到三哥的火热驱散了身体内外的寒冷,也忘记了惊悸和恐惧,紧跟着那个士兵的脚步走进了大门。

走进大门,走过了一个院落,又进入一扇门,走过一个很短的通道,然后是向着下方延展的台阶,顺着台阶走下了二十三级。便进入到一条昏暗的通道,通道的两旁便是一座座监牢。

“放了我!”

“我是冤枉的!”

“我要见府长!”

“……”

嘈杂的声音从两旁的监牢中传出来,一双双肮脏的手握着栅栏,一张张无神的脸拼命地想要从栅栏缝中挤出来。但是那个士兵脸上的表情如同雕塑一般,没有丝毫变化,如同聋子一般,仿佛没有听到嘈杂的凄厉呼唤,连迈出脚步的频率都没有发生变化。

看着两旁牢房内的一张张肮脏而绝望的脸,夜未央的心中又升起了惊悸和恐惧。她害怕自己的三哥也是这样。

不会的!

三哥一向神武,便是落魄进入牢房,也不会和他们一样!

夜未央紧紧咬着发白的嘴唇,紧跟着前面士兵的脚步。她的双腿因为劳累,冰冷和惊悸而微微颤抖。

而此时在戴东临的书房内,却是一副火热的气氛。

戴东临坐在主位上,宁致远坐在对面,戴行打横作陪,管家恭敬地站在一边,有丫鬟正在烹茶。

戴东临一脸春风,热情含笑:“宁大师,你总算回来了。”

宁致远不卑不亢:“府长,事情我已经知道,我对符纹炮是有着很久的研究,但是能否修复,却要看符纹炮毁坏到什么程度。现在没有看到符纹炮,我并没有把握。”

“这是自然!”戴东临依旧笑容温润:“宁大师今日刚刚回来,先休息。明日我们再去库房看符纹炮。” “是有些乏了,明日我再来拜见府长!”宁致远站了起来,向着戴东临拱了拱手,转身离去。走出门口,眼中闪过了一丝倨傲。

戴行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霾,但是戴东临却是温和如初:“行儿,代我送宁大师。”

“是!”

地牢内。

带路的狱卒停在了一间牢房的门前,夜未央紧张地透过栅栏,向着里面望去。

一床,一桌,一盏油灯,一椅,一个马桶。

牢房内很整洁,看来府长对三哥还是很照顾,夜未央松了一口气,向着床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