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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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石岚便直奔璃月楼而去。

当她抵达璃月楼门口时,林威远正站在门口,好似是特意在此等他。

“请尊驾随我来。”林威远领着石岚走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是一片宽阔的平台,遍布着许多坑坑洼洼的裂痕,墙壁之上笼罩着法阵。

正当中是一座巨大的铁笼,成人大腿粗细的链锁于笼内纵横交错,困锁着一头异兽,背生双翼,形似巨獒,上半身赤红如岩浆,下半身一片水寒之气,两股极端的力量,在其体内完美交融,巨大的眸子紧闭,仿佛是在沉睡。

一道身影背对着楼道入口,站在铁笼旁,注视着笼内的獒犬。

“这是我璃月楼的一位星使,负责押送这一批血肉,以及接收货款。”林威远带着石岚走至铁笼边,做了个简单介绍后,望向铁笼旁的男子:

“星使,这位便是凌无双,凌姑娘,这一次的买主。”

石岚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年约四旬,双目狭长,嘴唇微薄,一身黑色劲装,身上披了条玄色披风,肩上扣着吞兽铠,气息深不可测。

不过拥有圣魔眼的石岚,一眼便洞穿了他的真实修为,八阶七层,而且是精修元神一道的强者,气血的强度只能说是寻常。

“感谢您能选择璃月楼。”黑衣男子并未因石岚的修为而有所看轻,很有礼貌的行了一礼后,取出一枚暖玉手镯。

镯内是堆积如山的血肉,仿佛是刚刚自凶兽身上取下,还蒸腾着热气。

确认过数量无误后,石岚眼中透着喜意,这些血肉,足以将她的修为推入血云境后期,到那时,她的战力会比之现在强大百倍!

“价格多少?”

“去掉一成半的折价后,是三百零七亿极品灵晶,那个零头给您抹去了,您给三百亿整即可。”一旁的林威远接过了话,显然星使只负责押运,具体的事宜洽谈,还需要通过他。

石岚没有还价,正准备交付灵髓之时,困锁于一旁的铁笼之内的獒犬猛然睁开了双眼,开始剧烈挣扎,疯狂咆哮,挣开了锁住它上颚的枷锁,一道青红二色的玄光,自它口中吐出,射向了立于铁笼旁的三人。

“孽畜,尔敢!”一旁的星使一声厉喝,展开领域,将石岚挡在了身后。

青红玄光飙射而出的刹那,石岚的皇道领域便瞬间有了反应,领域之力化丝腾舞,凝成一根漆黑的长鞭,穿过星使张开的领域,迎面抽散了二色虹光,去势不减,扫中了铁笼。

轰!

玄金打造的铁笼瞬间凹陷,横飞而起,撞上了青石壁垒,巨大的冲击力撞碎了壁垒之上笼罩的层层法阵,炸起一声惊天巨响。

尘烟散去后,扭曲的铁笼深深嵌入了墙壁之内,其内的獒犬已然没有了动静。

“抱歉,惊扰了贵客,这獒犬昨日晚间才送来,想来是枷锁有了松动,后续在下会去查清原委。”林威远背后渗出一丝冷汗,急忙开口告罪:

“这一次的货款,璃月楼会给您再减免十亿灵晶,当做您受惊的补偿。”

这十亿灵晶,算是璃月楼给出的封口费。

这种凶兽暴起伤人的事情,发生在璃月楼内,若是传扬出去,对于璃月楼的声名也是一种打击,后续造成的影响,远远不止这区区十亿灵晶。

“无碍,只是我一时失手,不知道它是否还有命在。”石岚微微摇头,她本就没有被吓到,方才那一击,只是领域自主护体,她没有料到出手会这么重。

将两百九十块天灵髓放入玉镯,签过了收据后,石岚转身,向着楼下行去。

“您慢走。”林威远一路相送,将石岚送上了车架后,方才转身。 ……

……

当林威远再度回到三层时,星使正蹲在扭曲的铁笼之前,淡淡开口:

“已经死了。”

闻言,林威远心中并无多少意外,这头獒犬是八阶五层圆满的凶兽,封锁它的铁笼,也是专门打造,在那一鞭下,铁笼都扭曲成了这个样子,遑论其中的生灵,没被当场震成一滩烂肉,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她用的应当不是本来面貌,或许就连名字也是假的。”星使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那凌无双的修为,不过八阶四重,但是他方才自她展开的领域之中,居然察觉到了一丝威胁。

这无疑是极为荒诞的,八阶七层与八阶四层之间的差距,有如陨星比之皓日,何止百万倍,他的一缕神念,就足以斩杀寻常八阶四层的生灵。

再离谱的天骄妖孽,也不可能跨两个大境界对敌,这颠覆了大宇宙中的常理。

“而且,她的年纪可能不是很大……”

“星使何出此言?”林威远有些讶异,从石岚的面貌来看,显然已经至少走过了生命的前三分之一,按照她的修为来推论,年纪应当已经不小了。

“或许是我感觉出错了。”

星使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领域之中透出的,是一个生灵最为本质的气息,刚刚他从凌无双的领域之中感受到的气息,过于年轻了,甚至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第五百六十五章:武道

“无论如何,这凌无双都不简单,来往时需注意分寸。”

沉默了片刻后,星使开口嘱咐,伪造姓名,不以真面目示人,便意味着其真面目可能会带来很大麻烦,会牵扯到什么存在并不好说。

神武大世界藏龙卧虎,虽然璃月楼很强,但即便是紫极帝朝,也不敢说不惧任何麻烦。

“这是自然,只做生意,不牵扯恩怨,这是璃月楼的第一条规矩。”林威远颔首应下:

“璃月楼只认凌无双,其面具之下藏着的是谁,并不重要。”

苍穹榜上未见凌无双的名字时,他便起了些疑心,本就没有打算与她牵连过深,只是一位寻常的贵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