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两天的周末,就迎来了新生军训。军训第一天,宿舍四人没有一人调闹钟。
岑遥知戴上军训的迷彩帽,拖着微微发麻的双腿往宿舍外走。
此时,隔壁宿舍已经传来关门声了,他们还在宿舍里磨磨蹭蹭。
“我以为你们有人调了。”廖芒一肚子怨气。
“我不是怕调太早吵到你们,谁知道根本没人调闹钟。”顾了了拿上水杯就往外走。
李善催促,“别吵了,快点,别忘了拿帽子。”
“对对对,帽子差点忘了。”听完,刚走到宿舍门口的顾了了一个急刹,转身回去拿。
四人着急忙慌地跑下楼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岑遥知的腿还是软的。
果然做事真不能着急,这不,情急之下一抬脚就踩空,直接越过了一阶楼梯,身体失了平衡,幸好顾了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才避免了惨状。
“小心。”
脚还没站稳,脚踝处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仿佛有一根细针猛地扎了进去,倚在扶手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
“还好吧。”顾了了扶着她。
“没事。”
刚说完,前面就传来一声,“快点,要迟到了。”
李善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两个慢吞吞的,像个老妈子一样催促,她在宿舍一直起到一个催化剂的作用。
跑到队伍里,果不其然迟到了,也不出所料,被罚做了三十个深蹲。
训练时,站军姿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头顶着烈日,还要勉强支撑着腿,但随着时间推移,扭伤的地方开始抗议。
汗水沿着额头滑落,岑遥知咬着牙,试着站稳。
但脚踝的疼痛让她有些力不从心,每动一下都似乎能加剧那份痛楚,疼痛迅速在脚踝周围蔓延开来,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站在她后面一排的谭绪川瞥了她一眼,见她眉头紧皱,察觉到她不舒服,目光又转向队伍前的教官,“报告教官,这位同学有些不适,我带她去校医室。”
教官注意到岑遥知的不适,问:“你还能坚持吗?”
岑遥知没有逞能,摇了摇头。
“算了,你去校医室看看吧。”
“教官,我陪她……”谭绪川说。
教官也不傻,在他话还没说完前就夹断,“需要你陪吗?就算去也是女生陪着去,你别想逃训。”
“教官,交给我吧。”一个男生走过来,鸭舌帽压得极低,还是没能掩盖住他的帅气。
教官看了一眼他穿着志愿者的马甲,没有阻止,“行,有事记得上报。”
烈日当空,阳光洒在操场上,地表温度上升,蒸腾出热气。
接下来,两人就发展成了在操场争执。
万凌蹲下身子,坚实的背示意着她,“上来” “不用。”岑遥知坚持拖着腿走过去,“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想死别拉上我。”
万凌拽住她的手腕,再次强调,“到时候,你腿一软趴操场上,那才叫社死。”
岑遥知没办法,小心翼翼地靠近,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双腿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背上。
趴在他的背上时,心脏挺近宽阔而坚实的背。
那一刻,心跳说不了慌,此刻的心似自由落体般下坠。
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喜欢他。
喜欢桀骜不驯的少年,喜欢那束只照在她身上的光。
正当岑遥知感动到动容时,去往校医室的路上,万凌使坏,故意轻轻一颠,紧接着又连续做了几个细微,却足以让人察觉的颠簸动作。
看似随意,实则暗含挑逗的意味。
岑遥知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吓了一跳,双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环绕在万凌脖子上的力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