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骗的孩子啊。
谢熙辰心想,看来之后得开一门防ua入门到厚黑学一系列的课程,不然自己好不容易教出来的孩子轻轻松松被别人骗走了,他可是会心疼的。
当然,被自己骗就不叫骗了,自己人怎么能算骗呢?明明是合理杀熟。
谢熙辰心安理得地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复习今天的教案,剩下的自由时间就让他们好好熟悉这一半的太极姿势。
场中的学生一个两个的,也渐渐发出了他们的第一声呐喊。
该死的,斯克里奇的教学棒到底是什么魔鬼!
博瑞龇牙咧嘴地摸摸自己大腿,撸起裤腿发现一点伤都没有,甚至内视也找不出内伤。
可是偏偏!那疼痛就像是敲到了骨头上,绵延不绝,哪怕是他这个初级剑士,也被这一下弄得不敢呼吸。
赫伯特见大家都有幸和自己享受同一待遇,自觉被打也不痛了,他笑嘻嘻地和自己妹妹拌嘴。
“伊莎贝拉,你怎么也变得跟你娇弱的哥哥一样了?”
伊莎贝拉泪汪汪地摸搓着自己大腿,一边跟着教学镜做动作,一边咬牙切齿发出颤声,“滚呐!我比你行!” 呜呜,没有打出伤害就不算惩罚了吗?
可是真的好,好痛qaq!
第8章
斯克里奇到底还有那么一丝人性,他提前了三十分钟结束晨练,说日后这半个点都是给学生吃早饭的时间。
至于时间够不够?
这不归谢熙辰管,他连食堂都临时给安装了数十个浴室隔间,尽可能给这群爱洁的学生节省时间了不是吗?
但纵然如此,半个点还是很紧张,倒不是没想过迟到,大家或多或少来斯克里奇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校长不是太过,大家基本上都是能忍就忍的。
而且,从大礼堂见到斯克里奇到现在,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难以揣摩,未知总是让人警惕的,纵然娇纵如维尔拉,此刻想的也是如何节约时间,而不是去当出头鸟被斯克里奇拿来竖典型。
大口喝着厨师熬制的肉粥,维尔拉甚至没顾上礼仪,三两下喝完粥就起身去抢浴室了,她绝不能容忍自己满身汗味的去上课,第一天那是例外!
博瑞倒是不在意,相比贵族,他更像是一个浪荡的佣兵,不拘小节比礼节多。
见维尔拉一阵风似的没了,博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瞧我们的斯克里奇校长,将我们维尔拉小姐给逼成什么样了,哦天哪,若是此刻我手上有魔法留影石,我一定要记录下来,等回去给我家老头好好看看。”
克里斯克制地放下朴素的白瓷勺子,语气淡淡,“首先,你买不起,其次,你没魔法天赋,激发不了,最后,你不敢,因为你打不过维尔拉。”
博瑞:“……我就随口一说。”
该死的,为什么现在的炼金物品大多都需要魔法激发?就不能像斯克里奇校长手中那样,麻瓜也可以操纵吗?
哦对。
博瑞想到这,突然面色古怪起来,“克里斯,你说,斯克里奇校长他,真的是麻瓜吗?不,确切的说说,他真的不会魔法吗?”
博瑞缓声询问,抽丝剥茧般列举斯克里奇那些奇怪的举动,“或许我们都被骗了,还记得第一天大礼堂的事情吗?”
博瑞眼睛微眯,记忆丝毫没有褪色,“在协会高级魔法师的阻挠下,他仅仅迟到了不到五分钟!可那位魔法师大人竟然也没有传出任何异样。”
“之后上课的时间里,他似乎一点都没有要遮掩的意思,能用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打断你的施咒,也能精准控制不让你受伤,他在图书馆能一整夜都不睡,也能知道你崇拜奥莱拉,精准用奥莱拉的事迹来吸引我们。”
“甚至,今天还用了一个据说‘不需要魔法激发’的多功能魔法教学镜,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魔法,但我敢肯定,他绝对是一名高级剑士!他露出的破绽实在太多了。”
博瑞想到这,面色凝重起来,“他还频频更换发饰,红色的兔子,红色…难道是想暗示我们他很愤怒?”
可是,他们会来斯克里奇,也仅仅是为了斯克里奇的那些魔法书籍啊!甚至担心斯克里奇背后的传奇法师,都没有想偷,就想记下来而已,甚至没想过斯克里奇还有这么多神奇的魔法教具!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魔法师,但,”克里斯优雅地掏出手帕擦干净嘴巴,还算冷静,“理由呢?将学生都赶走,就剩下二十个表面没多大才能,心怀不轨的学生,还要面临解散学院的风险,为什么?这代价太大了不是吗?”
博瑞一哽。
他当然知道,既然斯克里奇有高强的实力和神奇的魔法物品,甚至有图书馆中不屑一顾的各种魔法卷轴,魔法书籍,那完全不需要走到落魄的这一步,发扬光大还差不多!
所以说不通啊!斯克里奇校长简直就像一个谜团一般,捉摸不透!
“最后博瑞,我觉得有一点是你想多了,”克里斯将脏手怕叠好收起,很是无奈提点,“或许发饰,只是斯克里奇校长为数不多的童心呢?”
不可能!
博瑞心底呐喊,就斯克里奇那表面笑吟吟转头坑得人裤衩都没有的校长,怎么可能做一件没意义的事?
为了证明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在上课前,博瑞特地举起手,问了校长这个无关课程的问题。 他们的校长不过是一个晨练的时间,又换了一个发饰,这次是木质的曲奇样式,扎在那头金黄的小揪揪上,显得格外的温柔。
“嗯?发饰的意义?”谢熙辰有些不解,但不妨碍他给学生和颜悦色地解决问题,“不不不,我个人认为,通过外在装饰去外泄自己的情绪和爱好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因为这很有可能让自己被看穿,导致想要做的事情失败。”
瞧瞧这反派一般的发言,克里斯竟然还说对方有童心?笑死了!博瑞心底嘀咕。
谢熙辰微微一笑,反问,“博瑞同学难道不觉得老师头上的曲奇饼很有童趣吗?”
博瑞心不在焉:“当然,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的主意……嗯嗯?童趣?”
谢熙辰摸摸教学棒,隔着白手套都能感受到教学棒微凉的触感。
他眉宇间带着一抹愁绪,“是呀,教学棒是教学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可这会让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而兔子头绳,曲奇头绳,会让我看着和蔼可亲,富有童趣。综合一下,更加有利我的教学环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