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早上,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儿。
杜飞睁开眼睛一看。
一个毛乎乎的大脑袋跟他近在咫尺。
杜飞皱了皱眉。
虽然小乌身上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但那股子臭味却挥之不去。
杜飞话都懒得说,先把小乌送到随身空间里转一圈,才消灭了那股臭味儿。
“小乌!你下次再去厕所蹲着,弄得一身臭味,就别回来了。”杜飞威胁道。
小乌却“喵喵”的反驳,还反馈回理直气壮的情绪。
杜飞伸手就给它一个脑瓜崩,弹得小乌喵喵直叫。
杜飞哈哈大笑,从被窝里爬出来,洗脸、刷牙、吃早饭,然后直奔街道办。
等他到单位,孙兰已经提前来了。
两人碰了碰眼神儿,孙兰瞄了一眼杜飞的办公桌。
走过去,发现台历下边压着一张对折的纸条。
杜飞坐下来,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儿拿起那张纸条看了看。
上面用钢笔字写着一溜,各种手续证件的名称,杜飞数了一下,竟然有十二个!
他不动声色的把纸条塞进兜里,然后若无其事提着暖壶去打开水。
今天杜飞来的早。
这两天都是小王帮他打开水,今天索性他把小王的暖瓶提上。
他不是小王的领导,总让人家给打开水也不合适。
非得有来有往,各自心里才不会觉着不平衡。
等杜飞回来,屋里又来了几个人。
郑大妈和几个老娘们已经唠了起来。
这回总算不是厕所闹鬼的事了,而是城南那边挖地窖,竟然挖出来大陶瓮,里边装的都是拳头大的银元宝……
杜飞也就听个热闹,眼睛则透过窗户,一直盯着外边。
果然,周鹏那货今天又迟到了,都过了八点半也没见人上来。
杜飞索性也不盯着了,自个该干嘛干嘛。
直到九点多钟,觉着一阵尿意,起身想要上厕所。
刚一出办公室,可巧正遇上周鹏也从对面出来。
“哎呦~周哥,我找您一早上了。”杜飞直截了当。
周鹏微微诧异:“哥们儿,有事儿?” 说着就走过来,掏出一包牡丹烟,递给杜飞一根,划然火柴点上。然后自个也点上一根,深深嘬了一口道:“咱们哥们儿,有事儿您说话。”
杜飞笑呵呵道:“东北来个朋友,带来点东西,不知道周哥有没有兴趣?”
“东北的~”周鹏深深打量杜飞,哈哈笑道:“哥们儿,你这路子够野的!走,咱找地方谈去。”
杜飞道:“得嘞,那您等我先去放放水。”
“走着,咱一起。”周鹏也不知道是真有,还是凑热闹。
俩人并肩出了街道办,往公厕走去。
公厕虽然脏,但冬天都冻上了,倒是没啥味儿。
俩人并排站在水泥砌的小便池前边。
长年累月,池子里尿碱积得老厚。
周鹏:“哥们儿,你他么西门庆转世吧?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他么哪个女的顶得住!”
杜飞笑道:“您可别瞎说,不知道的还当我流氓呢!”
周鹏撇撇嘴,信誓旦旦道:“哥们儿,你放心,就算现在不是,你早晚也是个流氓。”
杜飞道:“那我还得借您吉言。”
从厕所出来,由周鹏引路,走了一百多米,俩人就钻进了小胡同,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院门前。
这里距离街道办有五六百米,是一个死胡同,位置十分隐秘。
周鹏到了轻轻拍打门环。
不大一会儿,里边传来脚步声,也没问谁,门就开了。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碎花棉袄的女人站在门里。
看她样子也就二十六七岁,梳着条麻花辫,长得相当漂亮,要论相貌身材比秦淮茹也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