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开之后,顺手从旁边拿起铁锹,撬开地面铺的红砖。
三下五除二起开一片,然后往下面挖,仅仅几锹下去,也就一尺左右,就挖到一口木箱子。
打开木箱子的盖子,里边还放着一个皮箱。
这个皮箱明显很有分量,金顺和尚累得呼呼直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卯足力气把箱子搬上来。
刚才因为视角,杜飞看不见皮箱的样子,直至此时,被拽上来,他却心中一凛。
赫然发现,这口皮箱的样式,竟跟他之前在地窖下面发现的皮箱一模一样!
这是巧合?还是两个皮箱压根儿就是一起买的?
想到这里,杜飞差不多笃定,金顺和尚恐怕也跟野原广志差不多,不是当年日本特高课的残余,就是对面潜伏的臭虫。
再看那个皮箱,里边装的恐怕不是美元就是金条。
如果没发现就罢了,既然给遇上了,那必须拿下。
而在这时,金顺和尚迅速把屋里的地面恢复原状,拎着箱子回到院里。
顺手把箱子放在地上,忙不迭又进了上屋。
大概二十多分钟,推着一台自行车出来,而且他的穿着也完全变了。
从之前的普通的蓝色工作服,变成了一身带有铁路标志的制服,头上还带着大盖帽。
最主要的是,金顺和尚的模样竟然也变了!
从之前五十多岁的样子,一下年轻了不少,乍一看也就四十。
要不是杜飞通过视野同步一直盯着,知道那屋里没有第二个人,都不敢相信前后是一个人。
“我艹~易容术啊!”
杜飞不由得暗骂一声,看对方这一身打扮,难道要冒充列车的工作人员坐火车逃走?
此时,金顺和尚仍十分麻利,没有一点逃出生天的懈怠。
虽然这里距离智化寺已经有些距离,但他似乎有种预感,还没彻底安全。
拿绳子把皮箱绑在自行车的后架上,随即推着自行车从院里打开门栓,随手掩上门,也没再上锁,骑上车子飞快走了。
却刚到胡同口外边,就遇上了好几个骑自行车的人,为首的正是汪大成。
在几个人的最前边,还有一条大警犬在带路狂奔。
大概是怕影响警犬的状态,汪大成都没骑摩托车,看见警犬进了金顺和尚刚出来的胡同,立即叫了一声:“小张小刘……”
这一路上,他们跟着警犬过来,也遇上了两三个人,有下班晚的,有上夜班的,例行公事登记了一些信息。
此时汪大成并不知道,胡同里边出来的就是目标。
小张小刘仍跟之前一样,截住了金顺和尚,盘问起来。
其他人跟着警犬,全都进了胡同。
金顺和尚被叫住仍十分冷静。 他自信易容没有破绽,身上的气味也掩盖住,警犬绝对嗅不到。
十分坦然的拿出工作证,适当的表现出了焦急的意思:“同志,我赶着上班,列车可不等人。”
小张小刘扫了一眼,确定工作证没问题,上边写的名字是张大奎,还是一位列车长。
“列车长同志,打扰您了。”两人客客气气把证件还回去,立即也跟进了胡同。
杜飞全程看着,心里暗暗点头,这金顺和尚果然是个人物。
虽然他听不见三人的说话,但交涉的过程中,金顺和尚表现得当,一点没露破绽。
说起来,那两名侦查员也不算疏忽,只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直至看着两人间进了胡同,金顺和尚才猛地加速蹬起自行车,却没顺着大胡同接着往前,而是找个小胡同,一歪车把,钻了进去。
在汪大成这边,跟着警犬很快发现了被金顺和尚遗弃的自行车。
警犬立即扑上去嗅了又嗅。
再加上旁边半掩着的院门。
汪大成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叫了一声:“大黑回来!”
同时把手枪掏出来,哗啦一声,子弹上膛,警惕的向院门靠过去。
其他人见状,不用命令也都纷纷掏枪,却没全盯着院门,而是十分默契,各自警戒着不同的方向。
汪大成小心翼翼,伸手缓缓推开院门,说了一声“小心埋伏”。
几个人应了一声,摆开战斗队形摸进院子。
随即分成两拨,分别靠向西厢房和上屋。
汪大成领着一个人去上屋,刚要伸手去推房门。
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警犬‘大黑’一阵“汪汪”狂叫。
汪大成顿时停住,他对大黑绝对信任,立马警惕的拿着手电往门缝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