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好死不死让许代茂看个正着……
“娥子,走,咱回家,别影响弟妹休息。”许代茂转身到柱子家门前叫上娄筱娥。
娄筱娥应了一声,她还不知道来龙去脉,有些莫名其妙,刚才闹那么凶,这就完事儿了?
一大爷也吆喝起来:“行啦行啦~黑灯瞎火的,大伙儿都回家睡觉了啊!散了,散了~”
众人意兴阑珊。
原以为是一场大戏要开锣了,谁知道竟是虎头蛇尾,连兜里的瓜子都没嗑完就散场了。
杜飞也跟着看了一场热闹,被娄筱娥叫来拉架,没来得及靠前,就结束了。
许代茂看见杜飞却更热情。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跟柱子打架,倒霉那个肯定是自个。
杜飞过来,明着是拉架,其实是来救他的。 等回到后院,边上没了旁人,许代茂才把冉老师的事儿说了。
刚才他只答应一大爷,不当着众人把这事儿抖落出来,可不代表保守秘密。
这种事儿,当众挑明和私下谣传,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果当众挑明了,作为柱子明媒正娶的媳妇,贾丽英无论如何都要拿出正牌老婆的姿态。
即使心里想大事化小,息事宁人都不行。
如果只是私下谣传,贾丽英就能装聋作哑,不用顾忌面子,回家私下解决。
许代茂说完了也没着急回家,拿出烟给杜飞一根。
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柱子家后窗户嘿嘿傻笑,就等里边鸡飞狗。
夫唱妇随,娄筱娥也在边上眼巴巴等着。
谁知,预料中的情况并没出现。
让这两口子颇有些失望。
恰在这时,他们家屋里“哇呜”一声,孩子大哭起来。
俩人也不等了,一溜烟跑回家去……
与此同时,在柱子家。
贾丽英她妈并没跟着掺和,躲到原先柱子妹妹住的耳房去了。
屋里就剩柱子和贾丽英俩人。
贾丽英屁股斜坐在炕沿上,阴阳怪气道:“说说吧,我们柱爷还真是风流潇洒呀!既然那么放不下人家冉老师,当初为啥不干脆娶家来,祸害咱们娘们儿干啥?”
“不是,丽英,我……”柱子张口结舌,这时候那个贫颈也没了。
贾丽英瞅她一眼,眼神闪了闪,从炕上起来,淡淡道:“算了,你也不用解释,我知道,男人嘛,谁还不是喜新厌旧的。我现在又有了身子,不能伺候你,你去外边找……”
说着眼泪顺着眼角就落下来。
如果杜飞在这儿,看见这一幕。
非得感慨一声,贾丽英这娘们儿真是生不逢时,天生就是演戏的材料。
柱子一下就慌了,扑上前道:“丽英,丽英,我跟冉老师真没什么!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再说你怀着孩子,我还上外边瞎扯,那我还是个人吗!”
贾丽英一招以退为进,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见柱子入套儿,她也适可而止,可怜巴巴道:“柱子哥,你,你这话当真?”
柱子连忙发誓:“黄天在上,入我何雨柱有半句瞎话,让我……”
“哎~”不等他说下去,贾丽英一把捂住他嘴:“举头三尺有神明,咱可不敢胡说八道。”
完事又双手合什,对天拜拜:“老天爷恕罪,恕罪……”
原本到这里,贾丽英就准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要说一些别的,化解一下尴尬。
柱子却不知道,还在拼命解释:“丽英,其实我跟冉老师真没什么!当初杜飞兄弟就给我说过,我跟冉老师不合适,她是文化人,我是大老粗,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贾丽英不由翻个白眼,被逗得“噗呲”笑了,没好气道:“冉老师要能跟你一个爷们儿尿到一个壶里,那才叫怪事儿了!”
转又有些好奇,既然不是男女的事儿,冉老师一再找柱子究竟想干什么?
她也正好趁机问个明白。
柱子叹了一声,答道:“唉~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呀!冉老师父母是解放后归国的华侨,现在却……”
贾丽英虽然不上班,也知道外边的情况,接茬道:“你是说,冉老师他们家……她想找你帮忙?”
柱子忙不迭点头:“就是找我帮忙,真的!真没别的事儿!”接着小声嘟囔:“人家冉老师是文化人……”
贾丽英却不爱听了:“文化人怎么了!不也是个丫头片子~我家爷们儿还配不上她了?给她能的!柱子哥,在我这儿,你永远是天底下最顶天立地的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