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则直言不讳道:“我是印泥人。”
杜飞恍然大悟,跟当初布什待在瑞士史馆一样。
两年前,种花跟印泥断了往来,只能通过这种跳板维持最低程度的沟通。
杜飞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并没有跟女人握手:“柳女士找我有何贵干?”
柳叶停顿了一下,收回手道:“看来杜先生对我们的成见很深呀~”
杜飞道:“成见谈不上,对待仇人没必要客气。”
柳叶没想到面前的男人这么坦率,甚至可以说无礼。
这跟她接触过的华夏人很不一样。
但她也不是软柿子,反唇相讥道:“那东洋呢?据我所知你跟他们一些人关系很密切,为他们提供了大量帮助。”
杜飞道:“当然,客户总是拥有特权。如果你能在我这儿砸几亿美元,也可以获得同样的待遇。”
柳叶抿着嘴唇。
杜飞毫不掩饰的坦率让她无话可说。
柳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好整以暇道:“杜先生,我们并不是敌人,我的祖父是胡建人……”
杜飞不为所动:“是不是敌人可不看祖籍。柳女士,你为谁做事你心里清楚。”
柳叶沉默几秒。
意识到自己开场的套近乎完全多此一举。
索性直接道:“可以进去谈谈吗?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也许也可以成为你的客户。”
杜飞笑了笑:“进去谈谈当然可以,不过成为客户……我觉着希望不大。”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叶迈步进入大门。
杜飞没把她往办公室带,来到前院的会客厅。
叫人来倒了一杯茶,这才问道:“柳女士,想谈什么?”
柳叶道:“据我所知,你们向我国运送大量危险品,希望你能停止这种破坏双方关系的行为。”
杜飞嗤笑一声:“你在开玩笑吗?我们这种关系还有破坏的余地吗?”
柳叶抿着嘴唇,咬了咬牙。
她早猜到这次来是个苦差事,但总要有人来。
杜飞又道:“另外,我提醒你,我们是一家制造及销售消防器材的公司,我们不生产任何危险品。”
柳叶翻个白眼,心说你特么骗鬼呢!
再次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杜先生,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您能慎重考虑,提出您的条件,这对双方都好。”
杜飞眯起眼睛:“你在威胁我?” 柳叶靠在沙发山,翘起二郎腿道:“当然不是,只是善意的提醒。”
杜飞道:“刚才你说了,你祖父是胡建人。我想你应该清楚,苏哈图想干什么,在这时候,你游说我,就不怕将来那些同胞的冤魂来找你吗?”
柳叶轻笑一声:“抱歉,我是唯物主义者。”
“是吗?”杜飞的目光落在对方胸口位置。
该说不说,这女人虽然个头不高,但条子还真不错。
比例很好,扎也很大。
杜飞看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她挂在脖子上的一个挂件。
那东西虽然藏在衣服里面,杜飞却能察觉到其中蕴含的气息跟慈心的降魔杵很像。
一个佩戴着法器的女人,居然说自己是唯物主义者。
不过杜飞也没拆穿,反而问道:“说说你的条件。”
柳叶早有准备,不疾不徐道:“停止交易,五十万美元,或者等额的金条。”
杜飞玩味道:“柳女士,你来之前没好好做做功课?知道我跟黄林陈蔡四家的交易额是多少?我能获得多少利润吗?五十万,打发叫饭花子呐~”
柳叶还真不知道这些,强做镇定道:“你想要多少?”
杜飞伸出两根手指头。
柳叶皱眉道:“两百万?”
杜飞笑道:“两亿!只要你们愿意出两亿美元,弥补我的损失,什么都可以谈。”
柳叶瞬间愣住,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不好使了。
两秒后,一拍面前的茶几,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杜飞则靠在沙发上:“我说什么你没听清吗?需要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