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没开灯,黑漆漆的。
生哥一步两个台阶来到二楼,到走廊最里面的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
“进来”
门里传来沙哑的声音。
生哥扭动把手推门进去,叫了一声“黎叔”。
里面的办公室面积不算大,大概二十多平米,正对着房门是一扇临街的窗户。
在窗户前面,放着一张红木办公桌,办公桌的前面,这是一套中式红木沙发,使整个屋子看起来有些逼仄。
“阿生啊,情况怎么样?”
黎叔抹了一把头顶上稀疏的头发,笑呵呵的,正在泡茶,要是不说很难相信,这人专门干逼良为娼的勾当。
除了黎叔,那两个南洋人也在。 生哥往旁边迈了一步,把跟他一起上来的古惑仔让进来,随即反手把门关上。
黎叔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叫生哥进来,可没让生哥小弟进来。
只不过眼下有外人在场,他也不好动怒,好像自己管不好手下一样。
那两名南洋人也找看生哥二人。
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什么。
却不等他说话,生哥突然猛的往前扑去,飞快从怀中摸出一把蝴蝶刀,令人眼花缭乱的甩出一团刀花。
随即“噗嗤”一声,刀子狠狠插入一名南洋人的胸口。
屋里的三个人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黎叔瞪大眼睛,满是难以置信。
中刀那人则一脸惊恐,另一个人目瞪口呆。
趁这个机会,跟生哥一起进来的马仔,也摸出刀子冲向另一名南洋人。
这人回过神儿来,百忙之中掀了面前的茶几。
“咣当”一声。
茶几上的茶杯茶盘摔了一地,还有一壶刚烧开的热水,正好撞到那名马仔身上。
这壶开水没有一百度也得有八九十度,泼到身上就算不劈开肉绽,也得被烫的呲哇乱叫。
然而,这马仔就跟没血筋儿一样!
竟浑然不顾疼痛,仍挥刀向像那南洋人捅去。
那人没想这马仔如此悍勇。
还想趁机冲出去,岂料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捅了腰子,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那马仔却不留手,一刀之后又是连捅数刀。
生哥那边,一刀命中后,连着又是两刀,刀刀夺命。
鲜血从伤口喷出来,弄得他满身满脸。
偏偏生哥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异常平静,并没有一点疯狂嗜杀的情绪。
然而越是这样,越叫人毛骨悚然。
黎叔已经彻底吓傻了。
虽然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能杀穿一条街的猛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十多年不提刀了,早就没了当年那股血勇之气。
不由地颤声道:“阿生~阿生~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生哥像没听见一样,手中沾着血的蝴蝶刀,翻了一个刀花,直奔黎叔冲去。
黎叔虽然打不了了,但他反应不慢。 立即躲到办公桌后面,拉开左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把手枪。
没有“住手、别动”之类的废话,抬手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打中生哥的腹部。
然而生哥只晃了一下,跟刚才被热水泼中的马仔一样,浑然不觉得疼痛。
反而眼中爆发出更狠厉的凶光,挥着刀子继续往前扑杀。
黎叔忙又扣动扳机“砰砰砰”,连着打出三枪,只有一枪打空,另外两枪一枪打中胸口,一枪打中左肩。
生哥虽然不知道疼痛,但毕竟是血肉之躯。
连中三枪,浑身是血,身体摇摇欲坠。
却仍不顾一切的倒向黎叔,借着倒下的力量,将手中的蝴蝶刀插向黎叔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