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现在也说不准,这跟他之前的判断有所不同。
他原以为,以现在的世界形势,花夏只能收缩自保。
现在却把手伸了出去,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去的还不是一般人,居然是林天生!
难道是在下一盘更大的,他根本看不懂的棋局?
沉声道:“明天带他们来坪壤,我亲自见一见。”
“是的,父亲~”
朴折应诺一声,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则拿着听筒待了几秒才缓缓放下。
之后也没立即去里屋,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待了许久…… 此时,杜飞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同样在考虑刚才跟朴折见面的情形。
应该说今天第一次见面还算比较顺利。
最主要是有林天生这杆大旗,如果换成杜飞自己来,肯定没这个效果。
甚至朴折根本不会亲自过来迎接,专列和别墅就更别想了。
但也不能太乐观,跟朴折的会面虽然顺利,但朴折说了不算。
最后关头能拍板儿的还是朴父成。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成了一大半。
最后需要的就是一点点运气。
想到这里,杜飞闭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杜飞早早就醒了。
昨晚上泡过温泉,又睡了一晚上,真是格外解乏。
屋子里的暖气烧的很热。
拉开窗帘,外面的晨曦正好照过来。
昨天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直至此时才看到别墅外面的景色。
山峦起伏,白雪皑皑。
要说有多美也不至于,这种景色在东北不说随处可见也差不多。
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时钟。
昨天约定今早上八点出发。
从这里抵达坪壤还有将近两百公里。
以这个年代火车的速度,最快也得三个小时以上。
八点出发,如果不出意外,就能赶在中午之前下火车。
杜飞拾掇拾掇,推门从屋里出来。
门外站着一名女服务员,立即鞠躬道:“同志,您醒啦,请跟我来。”说的是很流利的汉语。
杜飞点头,跟着她下楼来到餐厅。
朴折和林天生居然都在,两人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不过,不难看出他们昨晚上都没杜飞睡的好,精神状态明显没有杜飞饱满。
早餐很简单,是苞米茬子粥和小咸菜,外加两个煮鸡蛋。
随后三人出发,回到昨天的专列上。
还没到八点,不需要再等,直接开动火车向西南方向驶去。
沿着铁路先去安州,再拐弯向南才能抵达坪壤。 杜飞透过车窗,看着铁路沿线的景色和城镇。
有一说一,这个年代的新罗背靠着苏鹅主导的‘经互会’,小日子过的那是相当滋润。
可以用非常低廉的价格获得石油,农业已经实现了机械化、现代化。
工厂里按照经互会的分工,生产出来的东西也完全不愁卖。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有一个前提。
就是必须根植在苏鹅强大的生产力和近乎无尽的资源基础上。
一旦失去这些,就会像水月镜花一样,顷刻化为乌有。
这也是小国的无奈与悲哀。
正在这时,铁路线旁边的一大片耕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