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哥~”杜飞立即上前:“您看看,我这刚料理一下单位的事儿,就准备上你那去……”
汪红旗摆摆手:“都一样,工作要紧,我正好出来走一走,总在办公室坐着骨头都僵了。”
说完又与沈佳宁打了一声招呼,才跟杜飞一起进了屋里。
杜飞忙着给倒了一杯茶。
汪红旗看了看表:“再有两个小时我坐火车去长安,咱俩长话短说。”
杜飞诧异:“坐火车去?”
汪红旗点头:“不坐飞机了,差不了几个小时,还能顺便看看沿路的情况。”
杜飞点头,很明显接了这个事儿,对汪红旗的压力也很大。
两千万人,怎么动员起来,怎么协调火车运到南边,怎么确保不出乱子。
不管哪个步骤出问题都是要命的。
更何况陕省跟其他省份不同,其中有不少地方是胡汉杂居,本身就有各种矛盾。 现在又遭了灾,就好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
汪红旗过去必须把这个火药桶拆开,保证它不爆炸,这是相当大的考验。
不过上面把这个任务交给他,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他能力的一种信任。
杜飞道:“汪哥,你这边是什么想法?”
汪红旗早有准备,沉声道:“客观地说,陕省并不是一个适合迁人的地方,这里本身问题很多,一旦大动干戈,后果难以预料。”
杜飞点头,这个他也知道,要不是这里遭了灾,实在没有办法,根本不会动它。
汪红旗继续道:“现在是没办法的办法,但是谁走谁不走,必须有大原则。”
说到这里,汪红旗顿了顿:“迁走的汉人不能多于其他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杜飞皱了皱眉,他当然明白汪红旗的意思,也很理解这种做法。
可是这样一来,他这边接收的难度就大了,更何况婆罗洲本身就有信仰传统,要是让他们双方合流,这个麻烦可就大了。
杜飞想了想道:“这个可以,但比例不能太悬殊,不然我这边消化不了。”
汪红旗点头,表示可以。
杜飞又道:“另外豫省的人数要增加……至少两百万。”
这次迁人,除了陕省,少量甘省,还有豫省的一部分。
汪红旗立即明白杜飞的意思:“你想借豫人稀释陕人?”
杜飞点头:“汪哥,不是我杞人忧天,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我们把人移过去,以后婆罗洲的人口构成就会彻底改变,甚至在整个南洋都会产生辐射作用,到时候我们的占略环境将会有很大改观。”
汪红旗不是没有眼光,他当然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以目前的国际准则,以及花果自身形势和周边环境,并不存在大规模扩张的条件。
最多也就向黎援朝那样,偷偷搞一些小动作,在单北留出一条实质连接暹罗的走廊。
就算未来婆罗洲的人口结构变了,也只能是另起炉灶,类似于阿美莉卡和坎那得,而不会成为一家。
汪红旗心里快速盘算,觉得两百万可以接受,转又说道:“另外,这次主要是铁路运输,全部送到广洲上船并不现实,我准备分为两路,一路向南去广洲,另一路走陇海线向东,在连云冈上船。”
杜飞听着,大脑飞快思考。
事实上,单从难度上,汪红旗的运输难度比杜飞更大。
铁路就那几条,不管怎么规划也不能让铁轨挪动。
反而海运更机动灵活,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船只的问题。
而杜飞恰恰不缺船,除了国内的船可以调动,香江那边包家肯定要鼎力相助。
杜飞这边最大的问题是,人来了怎么安置,口粮、房子、村子、耕地……这才是真正头疼的。
杜飞道:“可以,那就双管齐下,豫省的人走连云冈,陕省的走广洲。”
在大方向上快速达成共识,到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扯皮,一切必须要快,决策完毕,立即行动。
大概半个多小时,汪红旗从杜飞这里离开。 杜飞也没多待,回家看了一眼小正泽,给秦淮柔打个电话,又去朱婷单位见了一面,之后坐车前往飞机制造厂。
停机坪上,刚刚上了新涂装的炮艇机油漆还没干。
机头部分是一个张开巨口的鲨鱼,前面的双37毫米机关炮好像从鲨鱼嘴里伸出去的,显得异常凶悍。
杜飞来的时候,机组人员已经准备好了。
杜飞跟他们也算是老熟人,当即走上飞机,跟机长道:“这次我们直接在香江降落。”
机长吃了一惊,他们这可是作战飞机。
杜飞道:“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