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永芳面沉似水,抬眼瞅了中年人一下,沉声道:“那些都是帝国的英雄,他们为国而死,理当接受香火,1966年他们的神位就已经做好了,却足足等了十二年,你让我现在撤掉?”
中年人立即低头“哈衣”一声,却仍坚持道:“可是大人……我们是否需要考虑花果和阿美莉卡的态度……”
不等他说下去,公平永芳喝了一声:“够了,你退下吧~”
“哈衣~”中年人一噎,只能无奈退了出去,到了殿宇外面无奈叹息一声,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真把那些人放上去一定会闹出大事。
到了外面,一名穿着西装的青年等着,立即迎上去:“公平大人怎么说?”
中年人摇头,露出无奈表情。
青年看出他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随即鞠躬道:“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中年人摆摆手。
青年再次鞠躬转身离开,找到一部电话拨了出去:“大人,我在神社……是的,他们的决心很大,已经不可逆转了……好的,我明白,请您放心……哈衣……哈衣~”
一通电话打完,青年表情阴鸷的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公平永芳所在的殿宇。
……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也有不少人在关注着这件事。
自从上次日报来了一次头版,似乎这件事的热度就降下去了,上面并没有多纠缠。
直至到了正日子,却有不少人都在盯着东洋那边的消息。
消防器材公司,杜飞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放了一杯飘着热气的茶。
正在这时,张文忠从外面快步走进来:“领导,东京的电报!”
杜飞心头一动,立即把电报纸接过来快速扫了一眼,旋即露出一抹冷笑:“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不过这件事已经有了定计,倒是不用杜飞去操心。
抬手看了看表,既然他这里都收到了消息,估计外教部那边也该有所反映了。
杜飞猜的一点没错。
就在几个小时后,召开了临时记者会。
朱婷一身干练的打扮站在台前,熟稔的对着话筒道:“欢迎各位记者朋友们,今天召开这场临时记者会主要是因为……”
朱婷吧啦吧啦的抛出开场白,正是针对几个小时前的事情。
这是早就准备好的,朱婷在台上有理有据,从容不迫,沉声道:“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他们并没有对犯下的罪行进行深刻反省,是帝国亡魂复苏的征兆……另外,我们还要注意,在东洋不仅仅有那座神社,还有一大批具有特殊意义的建筑,比如宫崎县的八纮一于塔……诸如此类的建筑,本应早就拆除,他们却百般推脱,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很快进入提问环节,一名法新社的卷发中年人抢着举手,被点到之后立即站起来,用有些蹩脚的中文道:“朱女士您好,我是法新社的记着,关于刚才您说将保留采取措施的权力,能否具体说一下?”
朱婷微微点头:“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很明确的说,如果东洋执迷不悟,届时我方只能采取手段,帮助他们拆除那些不应该存在的建筑。”
台下的记着一听,全都眼睛一亮,这可是大新闻。
立即有塔斯社的人起来追问:“请问将会采取什么手段,能具体说一下吗?”
朱婷面无表情道:“具体手段很多,比如出动轰炸机……”
下面的记者呼吸都粗重了,此时台上这位漂亮的女士简直就是天使,这种事都可以说的这么直截了当吗! 这绝对是大新闻。
朱婷稍微等了片刻,继续道:“另外,我方将出动飞机,择日对特定地区展开巡航……”
霎时间又是一阵骚动,这个消息比之前那个更劲爆,之前那只是威胁,这却是实质行动。
立即有人又站出来:“我是读卖新闻的记者,请问您说的是真的吗?”
这名三十多岁的记者有些语无伦次,张嘴就是一句废话。
朱婷笑了笑,没有做回应。
这人也反应过来,定了定神说了声抱歉:“关于出动轰炸机的问题,得到阿美莉卡的首肯了吗?是否会引起某些误判?”
朱婷道:“我想这位来自东洋的朋友有些混淆了,我们并不是东洋,我们的任何行动,并不需要获得阿美莉卡的首肯。”
那名东洋记者的脸色瞬间胀红了。
朱婷接着道:“另外,我们与阿美莉卡是坚定的反法西撕同盟,关于我方任何合理关切和必要行动,相信阿美莉卡作为朋友一定会予以理解,不需要别有用心之人挑拨。”
……
在临时记者会结束后,相关的消息好像长了翅膀,迅速传播到了全世界各处。
东京,一处私密性非常强的和风宅院内。
一名穿着深色和服的老者愤怒的把茶杯撴在桌子上。
咔的一声,陶艺大师亲手做的杯子裂开两半,滚热的茶水洒在手上,老者却浑然不顾。
咬牙切齿道:“这群愚蠢的马路,就会搞这些没用的小动作!”
在老者对面,是两名穿着西装跪坐的中年人,看见老者发怒的样子,二人噤若寒蝉,都不敢出声。
一名穿着华丽和服,大概四十左右的美妇立即拿出毛巾帮老者擦拭,并把碎裂的杯子收走。
直至美妇退出去,一名中年人才问道:“大人,您觉得花果真会出动轰炸机,炸掉我们的经过神社和八纮一塔吗?”
老者瞅他一眼,不耐烦道:“蠢货,那是重点吗?重要的是环岛飞行,你们懂不懂!上次大板的事还不吸取教训,我们现在处于弱势一方,每次挑衅都是给对方借口,难道这个道理还不明白吗?过去他们的轰炸机根本不会到东洋来,以后可能成为常态,甚至天天绕着我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