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闭的一刹那,被反复多次怀疑装睡的对象睁开眼,温热的指尖来回搓磨两下,仿佛还留有几分滑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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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氏的合作顺利收尾,蒋云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
那晚纵然梁津是醉酒状态,但他不可避免地觉得尴尬羞耻难以面对,干脆往行李箱装了几件衣服,逃难似的龟缩在郊区那栋别别墅里。
盛瑞实习结束之后,徐进破天荒地联系他说他有东西忘拿,有没有空回公司一趟。
蒋云选了个工作日的下午,前台认得他的脸——晚宴之后盛瑞上下基本都知道他和梁津的身份了,直接把他放进去了。
“听说了吗……研究组走了一批人,把徐进气得半死!”
“我看啊他们就该走呢,待遇这么差,换作是我,我早八百年跳槽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路过茶水间,蒋云碰巧撞见两名眼熟的同事喝着咖啡闲聊,靠在门后听了个大概。
研究组带头递辞职信的不是别人,正是梁津那位学长兼饭搭子钱来。
蒋云倒不怎么意外,毕竟钱来对徐进的管理不满已久。他没想到的是,有和钱来一样想法的人竟也不在少数。
从盛瑞出来,他放慢车速,怡然自得地往郊区的方向开。
韩琦的电影还得拍两三个月,所有他看好的接受投资的俱乐部老板也都谈好了以后的分红,放在股市里的钱稳步向好,只需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蒋云摸到了一点踏实的感觉。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两通电话,他相信这份踏实能持续好几天——
第一通电话来自魏疏,蒋云实在懒得理这名恋爱脑晚期,接电后平淡地“喂”了一声。
“明晚我包了一艘游艇,怎么样,兄弟我出手大气吗?”
“魏少阔绰。”
蒋云摸出一副墨镜戴上:“但你没事包游艇干什么,钓鱼?”
“我靠。”
魏疏寂静几秒,不可置信道:“你日子过糊涂了吗阿云?”
“好像是有点。”
前段时间被迫熬夜加班,他感觉自己老了以后患阿兹海默的几率都增加不少。
“以后能摸鱼还是摸鱼吧,”魏疏语带怜悯,说道,“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生日都忘了呢?”
被这么一提醒,蒋云想起来了。
还真是……明天就是他生日了。
“我跟你说,排除掉一些不相干人士,再去掉一些人品烂有不良嗜好的,光这个邀请名单我都花了几天才定下来。”
魏疏:“放心吧,不该来的我一个都没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