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季余不愿多说,只摇了摇头,“我哥。”

姜依白哦了一声,面露期待的开口:“我还有个t要做,是下周一要给客户展示的,季余你能不能帮我做啊?”

“我真的做不完了。”

他伸出手,握住了季余的手臂,轻轻晃着推了一下,“我周末约了朋友,真的没时间加班做这个了,拜托了。”

季余的手往旁边侧了下,避开了姜依白的手,“我这里也还有工作,”

姜依白感受着自己落空的手,心里冷笑,他之前对季余这种态度犹为火大,他一个omega对beta撒娇,季余不欣喜若狂就算了,还避之不及。

但现在他已经不会因为季余这种行为不爽了,因为他知道…

不等季余说完,姜依白就再度半握上季余的小臂,omega的手指搭在季余的白色衣袖上,比衣袖更白得晃眼,“季余,你帮帮我嘛。”

“我真的抽不出来时间,你可以周末在家做那个t,只要在周一之前发给我就好了。”

季余眉头微不可察的蹙起,再次移开了手,omega很懂怎么撒娇,锲而不舍的追上来,甚至试图圈上他的手臂。

手机还在嗡嗡作响,季余倒扣上了手机,他心里的烦躁更甚,但姜依白还在继续。 他明白如果他不答应,这场软磨硬泡不会停下,季余无可奈何的点头,应下了本不属于他的工作。

“季余!你真好。”

omega脸上瞬间漾开笑意,很是惹眼,“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每次都要装作推脱,还不是为了享受他多撒娇,一个beta,呵。

要不是看在季余身材还不错,姜依白根本就不屑和beta有略微亲密的肢体接触。

季余起身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他站得挺直,衬衣西裤勾勒出男人的身材轮廓,衬衣包裹下的手臂姜依白握过,很紧实,透着力量感。

姜依白笑眯眯的和他道别,看他转过身的背影,衬衣在腰口收紧勒出窄腰,西裤几乎被挺翘的臀部绷紧,虽然没见过衣服下的这副躯体,但姜依白一看就知道季余是练过的,绝对有腹肌,说不定还是八块。

可惜了,是个beta。

看在身材不错且还算老实的份上,姜依白也不介意偶尔给点拉手之类的小甜头。

alha、beta、omega,是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的人逃不开的天然阶级划分,每个人都会在快要成年那段时间分化,脖子后面长出腺体,这是他们的第二性别。

alha强大是天生的领导者,omega漂亮柔顺且在生育率低下的现在是绝对需要珍惜的存在,alha和omega都有信息素,同样数量稀少,是绝佳的组合。

alha的信息素能够标记omega,一旦永久标记,alha的易感期,omega的发情期,都只能靠彼此抚慰,永久的绑定在了一起。

只有beta,什么都没有,普通的成为了社会当中的绝大多数。

不是没有beta不满,足以称为历史的事件里,还有beta组织过大规模的暴动,但事实证明无论是从身体素质、体力、天赋、思维等任何维度,beta都远远不如alha。

社会是无形的把人划分成了三六九等,alha、omega、beta的第二性别则鲜明的摆出了阶级。

好在,随着时代发展现在社会前者也承担了更多社会责任,纳税更多等等安抚了beta。

出了公司,夏日的夜风吹拂,季余手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没穿,就这么拿着衣服慢慢的吹着风走路。

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上面显示着打过来的人名,季禾轩。

季余没接,他和季禾轩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挂电话,把手机关了静音让它自顾自的震动。

他到家的时间不算太晚,才九点出头,这是他在公司附近租的一室一厅,价格稍微偏高了些,但能让他节省很多通勤时间。

客厅不算大,一眼看上去最显眼的是放在阳台上的跑步机,偏偏靠里的客厅地面铺着毛茸茸的地毯,是踩进去能让脚陷在里面的柔软。

沙发边上还有一盆龟背竹,叶片宽大而绿油油的,没有丝毫发黄,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跑步机和哑铃冷硬,客厅的布置却柔软舒适,摆在沙发靠近门这边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暖黄的光照亮了这一方小世界。

季余将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顺手拿出手机时,看到上面的新消息愣了下。

季博瀚:“明天中午我要在家里看到你。”

“还是你想我再去逮你一次?”

季禾轩,季博瀚,一个omega,一个alha,是他的两个哥哥。

而他,最小的beta,和他名字一样多余。

季余抿着唇,一个键一个键的戳了回复过去:“我不回家了,酒会的地点是?”

对面很快就发来了时间地址,显然也不在意他是否会回家。 季余立在玄关安静的握了会儿手机,最后还是放下,换了鞋走到阳台,拿起了地上哑铃,他的生活乏味到无趣,只能在汗水中发泄。

哪怕季余不愿意,却还是不得不第二天按时来到举办酒会的地点,

他穿着西装,身姿笔挺,一米七八的身量足以撑起这身衣服,只是清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有些轻微的蹙起。

两个人在他面前停下,季余压着烦,老老实实的的叫了人,“哥。”

季禾轩阴阳怪气的开口:“你这声叫的我还是大哥啊?”

“不回我消息偏要大哥找你是吧?你真是好样的季余。”

他个子矮些,脸上却气焰十足,季禾轩是omega,从小被捧着长大,哪怕不喜欢季余这个弟弟,也绝不接受季余对他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