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今天喝了酒,各种事情接连不断压得他有些烦闷,锻炼可以发泄烦躁,却无法排遣放松。
季余啧了一声,也没刻意压抑,浴袍松散,他的一条腿曲起,慢吞吞的伸手。
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男人,他自然也有自己的需求,说实话以季余的身材条件,一米七八的身量,哪怕他是beta也能找到一个愿意和他共度一晚春宵的人。
但季余的边界感很强,排斥和其他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情,他对自己的抚慰称得上无趣,不借助任何外物的刺激,和他这个人一样无趣。
哪怕房间里只有季余一个人,偶尔从紧抿的唇泄出一两声低喘,刺激不够,那张秀气的脸上有些隐忍和焦躁。
他没和人亲密交缠过,也几乎没看什么片,他抵触片子里那种□□的□□交缠,所以就连想象都是匮乏的。
这种时候他也会偶尔想想自己喜欢的长相,却想不出来会是什么样的,不过还好,他注定不会和任何人有亲密交际。
他是beta,没有信息素带来的易感期或发情期的困扰,不需要找另一半抚慰,不需要结婚,更不会结婚。
在快要到顶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了一张脸。
黑发红眸,狭长的眼睛淡漠的将视线扫过来,漂亮又冷漠。
季余看着自己的手,嘴巴张了又张,安静的房间突兀的响起一声低低的骂声。 疯了吧。
他想着商远舟的脸……到了……
直到手心有些发凉,季余才从这种呆滞怔愣中回过神来。
他不是一个容易陷入自我内耗的人,也的确不认为自己对商远舟有什么想法,可能是那张脸实在漂亮,是季余见过最漂亮的,如果商远舟是omega,追求的人估计能把门槛踏破。
偏偏是alha,还是压迫感极强让人不敢冒犯的alha。
那张只能算是清秀的脸上神情变了又变,在心里道了声抱歉,最后将原因归结为整个晚上都不停的听人提起商远舟。
季余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随手抛进身后的垃圾桶,整个过程他都很克制,除了床单有些许凌乱,没怎么弄脏。
他自认找到了理由,心安理得的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起身去关上了卧室的窗户,又钻回床上闭上眼睛慢慢陷入了睡眠。
季余睡着的时候,眉眼很放松的舒展着,脸颊压在枕头上,微微压出一点挤出的肉嘟嘟的脸颊肉,脸有些红,像是清秀的脸上打上了艳丽的胭脂。
商远舟看不到这一幕,不然就能知道他的想象和现实的区别。
山顶占地面积庞大的庄园里,商远舟在浴室里洗去一身酒味,在见到季余那一刻起就在叫嚣的念头蠢蠢欲动的想要发泄。
alha闭着眼,眉头蹙着,看上去有些不耐烦,手上的动作不断,发出咕咕叽叽的水声。
脑内是晚宴上的那一幕,和那时候不同的是,商远舟走了下去,在季余诧异的眼神中将人反身死死压在桌子上,对着白皙的后颈狠狠咬了下去。
beta发育不良的贫瘠腺体被强行灌入苦酒味的信息素,为这股强行冲入体内的信息素痛苦挣扎,湿咸的眼泪砸下来,哽咽着问他是谁。
他们在哪见过吗。
他身量还算高,但在alha的压制下毫无挣脱的可能性,商远舟覆上去,能将季余完全遮挡在身下。
季余会哭,会痛,会向周围的人求助,可没有人敢上来帮他。
商远舟会告诉他,让他要乖,否则就会在众人面前把他剥光了上,可怜的beta害怕得发抖,发现没有人能帮他后陷入绝望。
抖着手圈住商远舟的脖子,叫商远舟老公,抽噎着说自己会乖,会听话,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商远舟就会心满意足的将人带回去,做尽他想做的事情,累到极致的可怜beta会慢慢闭着眼睡着了——
在他怀里。
浴室的喷头被打开,水流冲走了手上的东西,商远舟睁开眼,捋了一把头发,毕露的眉眼锐利异常,狭长的眼中眸色深深,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他本来没打算找上季余,他想放过季余的,本来是这样想的。
知道季余高中毕业的暑假就离开了a城时,商远舟压下了自己所有疯狂的想法。
大概是老天爷也想放过季余,所以才会让季余走得那么急。
商远舟没有去打听季余的消息,他分化成alha,被商家正式认回,崭露头角开始逐渐掌握商家。
他的人生轨迹开始和季余彻底的分成两条线,哪怕不用刻意避开,他也不会再听到季余任何消息。
五年过去,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将季余放下,他现在是商家的掌权人,是顶级的alha,不会再像青春期那样对一个普通beta有着病态的念头。
可当看到季余出现在酒会上,季余有可能会和另一个beta结婚的设想还是让商远舟明白他永远无法坦然接受这种可能性。
季余不会接受alha,也不会接受omega,他被分在季余绝不会靠近的那一类里。 这个想法一出现,商远舟又抱着侥幸的想五年过去季余说不定也愿意和alha试一试。
毕竟五年过去他也成熟了很多,他可以克制自己那些想法,压下那些阴暗晦涩的想法,成为一个体贴成熟的爱人。
如果季余还是不能接受alha,
商远舟分化成alha身份的转变和他拥有的权势,也可以让他保证——
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敢接近季余。
商远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是好人,如果他和季余不可能,那他也不会让季余和任何beta在一起。
他病态的渴望季余,这种渴望从高中起就带着疯狂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