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包厢里热闹散场相比,金湖大酒店顶层就显得格外寂静。
铺着高级手工地毯的走廊还残存着尚未消散的苦酒味,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顶光金黄,照出一片暖色。
走廊灯光暖黄,总统套房内温度节节攀升。
无人经过的走廊上,套房的门传来一阵阵的响动,轻微的闷响,偶尔会重一点,像是有人被压在门上,身体挣扎,撞得门砰砰砰的轻响。
门外尚未消散的信息素味道为这种轻响加上了一层暧昧色彩。
季余要疯了。
下巴被人攥住,力道不大,却让他被迫张开了嘴,咬不去,反而流出了不少晶莹的涎水,顺着唇角流出,哪怕季余看不到,也知道自己此时看上去有多乱七八糟。
嘴里黏黏糊糊全是另一个人的味道,湿滑粗粝的舌头深深的顶入口腔,季余有种要被从喉咙侵入身体的恐惧感。
“呜!商,”
好不容易被放开一点,季余连一个字都没有完整说出,就又被信息素失控的alha掐着下颚凶狠的吻了上来。
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小雏男哪里经得起这样亲,又凶又深入,勾着舌头搅动,甚至能听到啧啧的轻微水声。 季余想躲,却被追着吻得更深,舌面被狠狠舔过,奇异的酥麻感带着些轻微的痒迅速窜上脊背骨,小beta从鼻腔发出哼声,眼眶湿红,腿险些软得站不住。
身体的重力一下子卸下大半,他几乎是被商远舟的腿撑起的身体,身体发软重重落下的时候,也被又重又突然的碾磨了一下。
失控的吟哦猝不及防的从不能闭合的口腔发出,高大俊美的alha被刺激得眼底越发猩红。
“老婆叫得好甜,”一边说着,他的腿好似不经意间动了动,膝盖上顶,把人压得更深,“喜欢?”
季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猛地一拳砸在了商远舟脸上,羞愤欲死的强撑出气势:“清醒些了吗?”
他身量有一米七八,快一米八,平时也有健身,身体虽然纤瘦,但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攥紧了的一拳下去,力道不轻。
季余说话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舌根发麻,可想而知刚刚商远舟亲得又多凶,“你放开我,我去打电话给你叫医生,你看看房间里面有没有抑制剂。”
“清醒了。”
商远舟突然说道。
季余刚松了口气,就见商远舟用骨节分明的拇指慢条斯理的在自己被揍的唇角抹过,舌尖微微探出,舔掉了指腹上的血珠。
beta感觉不到汹涌兴奋的信息素,却敏锐的从他动作里察觉出了危险…和浓浓的涩欲。
他想后退,身后却是已经紧闭的房门。
季余小心翼翼的开口叫了一声:“商远舟?”
眼前猛地一阵天旋地转,季余整个人被转了个方向,面朝着房门被压在门板上。
脆弱的后颈没有了掩护可怜又无力的暴露在已经信息素失控的alha面前,白嫩的皮肤被滚烫的呼吸倾吐而过。
高大的alha可以将清瘦beta整个人完全覆盖住,轻而易举的贴上beta的后背,俯身在他颈侧嗅闻。
挺直的鼻梁在那片后颈爱怜的蹭过,声音暗哑,“老婆好辣,是欲求不满吗,放心,老公会满足你的。”
神他妈好辣,你全家都辣。
向来温吞的季余第一次在心里爆了粗口,羞耻的骂,说出口的话却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栗:“你才欲求不满。”
身后高大的男人低笑一声,“老婆好聪明。”
薄薄的西裤根本隔绝不了烙铁一样的温度,尤其是季余还穿着轻薄睡衣的时候,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不要拿那个在我身,唔!!!”
手指搅乱了话语,恶劣的掐着湿软的舌尖,小鱼哆哆嗦嗦的感受着即将到来的未知。
饥饿已久的钓鱼者在精心铺网无果后,却因为意外看到了撞上来懵懵懂懂的鱼,又怎么会在神志不清时候放过它。
无形的信息素早已在空气中冲上去滑过每一寸雪白晶莹的鱼肉,商远舟还在慢条斯理的剥干净鱼身上套着的那层碍眼鱼鳞。
只有精美的烹饪,才会让吃进嘴里尝到美味的那一刻感觉一切等待都没有白费。
睡衣堆叠在地上褶皱开出层层叠叠的靡丽的花,柔软鱼鳞被褪了干净,雪白鱼肉在顶灯的照亮下漂亮得像是莹白美玉,安静的房间能听到食客吞咽的声音。
喉头攒动,嘴里干渴无比,埋首下去重重的舔咬,像要从雪白鱼肉里尝出冰凉汁水。
要做一桌美味的全鱼宴,料理鱼是最基本的步骤,有一道菜叫做八宝鸭,是往鸭子里塞上各种食材,商远舟也学会了这种做法,并把它严格运用在做鱼当中。
或许叫做醉鱼更为合适。
足够珍馐的鱼是不需要过多的辅料来混淆它的味道的,所以商远舟手里只带了粘腻的葡萄酒,手指探进鱼嘴里,要将葡萄酒抹向深处。 鱼尾挣扎摆动,却被死死压在案板上,这块案板格外的长,近乎门高,任凭它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
季余哭了,含糊的发出泣音,他心地过于柔软,在此刻仿佛和案板上的鱼感同身受,哀求着让商远舟放过。
商远舟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两只抽出的时候,手指之间带着欲断未断的半透明连接。
这里靠近水台,小冷柜里面的葡萄酒被拿出来,大半瓶已经空了。
他将透亮的手指递到季余面前,声音诱哄:“老婆要尝尝吗,白葡萄酒的味道,很甜。”
季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着落下泪来,似乎是不相信眼前alha的过分狎昵,语气羞怒的骂:“商远舟你变态啊!”
“都结婚了,也不肯叫一声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