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她们为什么要欺负我吗?”
“不问,你肯定没有错。”
许恩殊鼻子有点泛酸,她偏过头,“万一是我先做了不好的事情呢。”
“哥哥知道恩殊是很善良的宝宝,而且,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是你先对他们做了不好的事情,他们也不该对你做什么。”
许恩殊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好双标啊。”
廖择文抬起许恩殊没有扎针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宝宝,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哥哥,好吗。”
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廖择文低下头吻她手的姿态是如此的虔诚,像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哥哥最爱你了。恩殊爱哥哥,哥哥也很爱恩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害怕,因为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知道了吗?”
廖择文没有待太久,就离开了医院。
凌晨叁点,廖择文被手机铃声吵醒,他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许恩殊的哭腔,“哥哥,我睡不着觉。”
廖择文嗓音里有些困倦带来的沙哑,但很温和,“为什么睡不着宝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又被关起来了。”
廖择文从床头柜里摸出烟,点燃后往阳台走去,“昨天晚上也一直没有睡着,是吗?”
“嗯……”
“那今天哥哥问你睡得怎么样,为什么撒谎说挺好的?”
“怕你担心……”
“那你瞒着我问题就能解决了吗?” “……”
“怎么不说话?”
“……”
“嗯?”
过了几秒,许恩殊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我讨厌你。”
廖择文没忍住笑了一声,“恩殊,哥哥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想要你知道,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应该第一时间来找哥哥,哥哥和你一起想办法。”
“婶婶给你预约了心理医生,原本是想等你病好了再去做治疗,你明天告诉婶婶你睡不好觉,提前去看医生,好吗?”
“不要因为生婶婶的气就什么都不告诉她了,早点看心理医生把害怕的情绪赶走,才能重新睡好觉,对不对?”
许恩殊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现在在哪里?”
“走廊上,妈妈睡觉了。”
“回房间去吧,夜半凉气重,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
“睡不着的话,哥哥给你讲故事,要听什么?”
许恩殊嗯嗯的哼唧了两声,说,“不要听世界名着。”
“好。”
廖择文将手里的烟灭了,回到卧室,用平板找了本绘本。
廖择文的声音很有磁性,压低了声音讲话,有种平坦的温柔,使得许恩殊耳朵酥酥麻麻的。她在这声音里获得安全感,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因困倦闭上眼睛。但没有睡多久,她又惊醒,病房里亮着廖择文买的小夜灯,温馨的光让她不至于被吓得叫起来,她摁亮手机屏幕,通话还在继续,她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喊了一声,“哥哥。”
“我在。”
许恩殊害怕吵醒越莹,打字道:你还没有睡吗?
“怕你醒了害怕。”廖择文关掉电脑,“刚刚讲到狐狸把小鸡仔们还给了母鸡妈妈,还要听吗?”
许恩殊:要。
廖择文便讲下去。
许恩殊静静听着,眼睛变得有点潮湿。廖择文说过的话像魔咒一样响在耳边。
恩殊,世界上只有哥哥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