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周韫视线稍微偏移，看了眼韩月梅骤然呈现低落情绪的脸，她握紧方向盘说：“年纪有点小。”

见周韫主动和她提起这个人，韩月梅又突然变得很高兴，她附和说：“小怎么了，小的会哄人，甜言蜜语多。”

周韫想起周时钦的举止，眼睛一弯，笑了，“那确实是。”

韩月梅感叹：“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周韫，你现在该拥有的都有了，就尽管享受生活，不用有后顾之忧。”

周韫沉默了，韩月梅为她操劳半生，后又替她照看年幼的周时钦，感恩三言两语说不清。

她说：“韩月梅女士，你也是。”

韩月梅年纪很大了，平时佝偻着腰，却很有精气神，是她的乐观态度支撑她看淡爱人的不信任、女儿的叛逆，也是她娇小的身板非要替自己的学生维权，非要为自己的女儿主持公道。

韩月梅双眼有些泛红了，她的手背迅速擦过眼睛，囫囵地“嗯”了一声。

车驶到家楼下时，就看见周时钦站在平时等周韫下班的地方等两人，周韫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周时钦的陪伴已经渗透到她生活的点点滴滴了。

韩月梅掐了掐周时钦的脸颊肉，“诶呀，都这么大高个了，挺好。”

“外婆。”他乖顺地叫。

周韫替韩月梅拿着行李，看着祖孙俩人寒暄叙旧。

她打断：“好了，别在楼下聊了，上去说。” 周时钦接过周韫手里的行李：“我来提，外婆又带了什么好吃的？”

韩月梅炫耀：“我种的小番茄，没想到真让我种活了，你小心点，别压坏了。”

周韫和周时钦对视一眼，他俩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