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身体剧烈地颤栗,似是极度痛苦,又似是沉醉在某种无法言喻的愉悦之中。
一种无法形容的、掺杂着羞、辱,却又带来某种他从未休验过的撕扯般的快意感,以猛兽扑倒猎物之姿凶猛袭来。
这比他在战场上将敌人的胸口刺穿,砍下敌人头颅时带来的感觉更强烈、更畅快。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那个该死雄子的精神安抚令他无法抗拒。
或者说,他的身体无法抵抗。
轻易就臣服了。
阿尔温的内心纠结万分,像是阴暗爬行的不可名状生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是令虫闻风丧胆的少校,是帝国战无不胜的终极兵器,他没有任何感情,也不需要该死雄虫的精神安抚。对,绝不!
这边,谢黎还在心虚刚才那一下是不是太用力了,正在犹豫要不要道歉。
他见阿尔温突然安静下来,蜷缩着身体,痛苦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他想查看阿尔温的伤口,但一想到等阿尔温回过神来,又得跟自己拼命。
他动作一顿,开口道:“抱歉,别生气。”
“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他趁阿尔温还没从精神安抚中回过神,握住阿尔温的手举至头顶,牵上床头的细铁链,在那双白皙的手腕上缠了几下。
将阿尔温的双手绑在床头。
接着,他如法炮制,将阿尔温的双脚固定在床尾。
谢黎为了更方便捆、绑,不自觉爬到床上。他只认为自己在给一只大型蝴蝶做固定标本,但做完这些后,他垂眸,入目的画面让他愣住了。
阿尔温的身体被拉伸着绑在床上,沾满鲜血的黑色军服贴合在皮肤上,勾勒出性、感的身体弧线。
谢黎在扛起阿尔温的时候,就感觉对方比自己预料中的轻。
可现在一看,阿尔温竟是瘦得让人有些心疼。
冰山蓝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床铺上,沾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血块。
苍白的指尖撩起阿尔温遮挡住视线的乱发,谢黎察觉一丝委屈的情绪从阿尔温的眼底闪过。但那丝情绪游走得太快,他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指节整理好阿尔温的长发,他的声音不由得放轻几分,“别害怕,我只是想替你疗伤。”
“相信我,好不好?”
“保证不碰你。”
信誓旦旦的承诺还没落地,却听“嘶啦”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
谢黎懵了一下,手中握住一大块从阿尔温后背扯下的碎布。